，我曾经做过一个梦。
”
睡不着，我索性也学林见鹿，和他说一些无聊的废话。
“梦里你死了，躺在冰棺里，我也像现在这样和你躺在一起。
但你那时候很冷，整个人硬梆梆的，我想让你抱住我，怎么叫，你都不肯。
”
“你那时候是不是在怪我？你知道吗？梦里下葬那天，我真的听到你的声音了，你在叫我，从墓里传来的声音，我跟殷先生说，他竟然让人砸开了你的墓，但是你没在里面。
”
眼睛里有水跑出来，我用手抹了一把，指尖亮晶晶的，我不解地看着那滴透明的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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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个好长的梦，仿佛怎么都不会醒来，梦里你死了就真的死了，不像现在这里，还能抱着我，听我说话。
”
我把脸贴在他的胸口，能听见心脏跳动的微弱声响，内心前所未有的安定。
“有时候，我甚至分不清那到底是不是梦。
睡着睡着醒来，我都要先确定你是不是还活着，我不知道究竟你死了的那个世界是现实，还是现在我在这里和你抱着说话，才是一场梦。
”
“爸爸，我好想你。
”
他胸前不知道被什么东西弄湿了，凉凉的黏在我脸上，正准备起身给他换一件睡衣，却突然从头顶上传来轻柔的抚摸。
我的身体猛然一僵。
小心翼翼地抬起头，爸爸不知道什么时候睁开了眼睛，眼眶里蓄满泪水，正轻轻抚摸着我的头发。
殷先生赶来的时候，爸爸已经下床了。
我和殷时瑞跟在他身后，看他念念有词地穿梭在房子里的每个房间。
“林愿。
”殷先生的声音不大，怕惊到他似的，带着微微的颤抖。
但爸爸对他的呼喊置若罔闻。
我无奈地对他说：“爸爸在找人。
”
“找什么人？”殷先生脸色仍旧苍白，整个人又瘦了不少，竟有些形销骨立。
殷时瑞叹了口气，回答道：“爸说有个小女孩儿一直在等他。
”
我和殷先生陪着他几乎找遍了家里的每个角落，他一遍遍地回荡在诺大的房子里，像被困住的幽灵，寻找着一个根本不存在的人。
我们都知道他是又出现幻觉了。
变故发生的很突然，他突然冲起来，说听到小女孩在哭，不小心滑倒，头重重磕在地上，血蜿蜒而下，整个人昏迷不醒。
以最快的速度送到医院，我用两根手指按摩太阳穴，头又一突一突的开始疼，这几天总是这样。
等到医生出来宣告我们可以进去，冲进病房后，却见爸爸一脸迷茫地看着我们，犹豫着问道：“你们……是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