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护,向沈曼冬请教剑法时也是格外谦虚,从不仗着辈分摆架子,那一年沈曼冬带着尹宣回宫面见掌门,小两口在宫里住了几月,谢宜君心性敏锐,一来二往间察觉尹宣此人城府深,心机重,数次好言规劝沈曼冬三思而后行,费了不少口舌。
然而结果不尽人意,如意门事变后,虽说尹宣已死,但谢宜君恨他已入骨,哪怕十年过去,至今也不能释怀。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满江雪捏着杯盖,轻撇茶沫,“不怪她。
”
谢宜君叹口气,搁了茶盏,说:“道理都懂,只是每每想起沈家惨状,心中仍是不平。
”
满江雪抬眼瞧着她:“收徒一事,你考虑得如何?”
谢宜君回望满江雪,笑了一笑:“话都说出去了,便没有收回的道理,若是个可造之材,我自当收她为关门弟子,只不过,”她说到此处停了一下,又道,“我见那孩子依赖你得紧,莫不是这段时日有了感情,你……果真不打算收徒?”
满江雪靠在椅背上,姿态略有些懒散,说:“我不收徒,你清楚的。
”
“你那惊月峰太冷清了,”谢宜君说,“常年累月就你一个人,随侍弟子没有,徒弟也没有,我之前虽然告诫你勿要与那孩子过分亲密,但显然你也没听进我的话,你一向不喜孩童,却对她很有耐心,若真有几分喜欢,接到你那惊月峰也算有个人陪不是?”
满江雪撑着头,一时安静下来。
“那就明年罢,”谢宜君见她不回话,便思忖道,“明年新弟子大会,她若能拔得头筹,我便收她为徒,这届的新弟子好苗子也不少,各凭各的本事,免得失了公允。
”
“说起来,你与她相处这些时日,可看得出心性如何?”谢宜君又说。
“本性纯善,能辨是非,”满江雪说,“年纪虽小,却很懂事,吃过苦的孩子也不娇气,总的来说没什么大问题。
”
谢宜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