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雪对视一眼,怕就吓得战战兢兢,心虚得语无伦次。
可丁怜真说的话并无冒犯之处,若要就地指责她什么,倒也无从挑个由头,尹秋正想着满江雪会如何应答,便见满江雪又将她往怀里带了带,语气平淡道:“从今往后,没有我的允许,你不准再与她接触。
”
这句话带了警告的意味,分外明显,丁怜真极轻地皱了下眉,脸上仍是笑意不减,镇定着道:“弟子又没有做什么坏事,如何就不能接触小师妹?”
满江雪面无表情道:“就凭我不准。
”
丁怜真哑然片刻,失笑道:“别怪弟子说话不好听,师叔未免也太霸道了些,宫里一向提倡同门友爱共处,师叔这般,岂不是与宫规相悖?恕弟子不能理解。
”
“无需你理解,”满江雪说,“你只管服从照做。
”
言毕,她便带着尹秋转过身去,也不去管丁怜真作何反应,当场就要离去。
丁怜真没料到满江雪的态度如此坚决专横,说一不二,不由高声道:“师叔且慢,弟子不服!”
满江雪充耳不闻,连头也没回。
“师叔请留步!”丁怜真尾随上来,正经道,“师叔不准我与小师妹来往,弟子心中着实不服,这凡事都得讲道理,便是德高望重如师叔也不能例外,师叔若不给个令我信服的理由,弟子实难接受!”
满江雪终于停住步伐,回眸瞧着丁怜真,沉声说:“我不仅不准你与尹秋来往,也不准你再去弟子院找旁人。
”
丁怜真正要反驳,满江雪又截话道:“你依仗身份之便谋个人之私,败坏宫中风气,我尚且没罚你,只是出言警示,你便该感恩,若人人都似你这般笼络人心,新弟子入了宫便巴结师兄师姐,借交情躲避宫中约束,不将心思放在正途上,净想着人际交道,那这偌大一个云华宫,还有什么规矩可言。
”
丁怜真不以为意,不卑不亢道:“弟子如何就笼络人心了?也不怕师叔怪罪,弟子的确对小师妹有几分喜欢,故而有心交往,这本是人之常情,也是弟子的私事,师叔便是再位高权重,也不能干涉弟子喜欢谁罢?”
她一而再再而三挑战满江雪的耐心,满江雪脸色冷下来,严厉道:“那我也就告诉你,你喜欢谁都好,就是尹秋不行。
”
丁怜真心有不甘,执拗道:“如何就不行?”
满江雪已然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