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白灵早有准备,立马从带来的针包里取了一根银针置去了水中,待拿出来一看,那银针干干净净,未曾变色。
“水没有问题,”陆怀薇说,“那就是米有问题?”
弟子们煮粥时都是优先取用缸里的水,既然如此,那院子里的水井自然也不必试了,一行人旋即离开厨房去了粮仓,弟子们正巧将米袋都搬了出来,堆在那院中如同一座小山。
白灵换了副银筷,将所有袋子里的米都尽可能多试了几遍,一番功夫费下来,那银筷也未发生何等变化,亮洁如新。
“目下驿站内的水粮都未见毒,那就说明毒是在城门口下的,”陆怀薇分析道,“可煮粥也好熬药也好,都是宫内的弟子们亲手所做,不会有旁人接触,除非……”
她未将后头的话说完,倒是白灵接着道:“除非投毒之人就是我们云华弟子?”
陆怀薇脸色几变,不敢妄下断言,只得看向满江雪道:“师叔以为呢?”
满江雪习惯性把玩着她那把匕首,闻言没有回话,片刻后才听她说:“再回厨房看看。
”
众人便又重新回到了厨房,冬日天色不明,陆怀薇特地吩咐人点了几盏烛灯,屋子里亮堂起来,可视度也就清晰许多,弟子们各自取了银针,将一应锅碗瓢盆也都试了一遍,但都不见哪样东西有何异常。
难民们这几日吃的都是清粥,菜肴都是由段家施舍,所以厨房内的瓜果菜蔬并不多,且被弟子们摆放得很整齐,这时候灶台冰冷,可说是四下空空,唯一较为拥挤的地方便是窗下的角落,那地方堆了不少装水的木桶,个个都洗得很干净。
目光游移在屋内的所有摆设之上,满江雪也未发觉有何不同寻常之处,她下意识走动了几步,路过一方小木桌时,忽然眸光一动,顿住了身形。
瞧见她的动作,陆怀薇连忙问道:“师叔?”
满江雪斜眸望向那小木桌,见那桌底歪着一个酒坛子,微微蹙眉道:“驿站有弟子饮酒?”
陆怀薇一愣,瞧了瞧那酒坛子,正要开口,却听一名弟子插话道:“回师叔,这酒并非是弟子们所饮,乃是昨天夜里拿来招待米行伙计用的。
”
满江雪略略侧过身。
那弟子接着说道:“是这么回事,由于这批难民来得突然,驿站没有足够的存粮,昨夜若是不赶紧把新米买来,今日便要揭不开锅了,所以弟子昨夜就给米行打了招呼,叫他们连夜送过来,当时也正是弟子接待的他们,想着夜半三更劳烦伙计们跑一趟,天寒地冻的都辛苦,便备了酒菜犒劳他们。
”
“也就是说,有外人来过驿站。
”满江雪说。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