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命不当回事？我向你们保证，我柳八绝无半句虚言。
”
陆怀薇留心着他的神色，发觉这少年似乎不像是在说谎，便侧过身，冲身边一名弟子问道：“人都来齐了？”
那弟子点点头：“方才已经按着名册清点过了，姚定城所有驻守弟子都在此处，包括后头跟着尹师姐与孟师兄来的，也都一并叫上了，一个不少。
”
陆怀薇便示意她也站到队伍当中去，两名官差随即将柳八从地上搀起来，开始挨个儿辨认。
雪花簌簌落着，和着寒风飘在了茶水里，又很快消融于其中，满江雪坐在廊下，静静观察着院儿里的人。
那柳八看得细致，每个弟子都要从头到脚好生端详一遍，近看不够，还得远观，半晌过去也只看了十来个人。
通过辨认的弟子们都站去了另一侧，没有轻易离开，只有孟?Z与白灵动身入了长廊，站去了满江雪身后。
“拿把椅子给你坐坐？”白灵看了看孟?Z，“你脸色不大好。
”
孟?Z扶着廊柱贴墙而靠，摆手：“不打紧。
”
白灵关心道：“是心疾又犯了？”
“嗯，”孟?Z蹙着眉，伸手按着胸口，“倒是不疼，就是有点呼吸不畅。
”
“你这病得静养，”白灵说，“当然了，你自个儿就是大夫，比我更清楚，不过你这两天也没累着，怎么还犯病了？是又伤了神？”
孟?Z没有说话，算是默认。
“别成天忧思过度，想这想那，”白灵说，“你这人，年纪不大，派头却是老气横秋的，我师父都快七十的人了，性子可比你活泛。
”
孟?Z沉默了一会儿，抬头问：“尹秋呢？”
“睡着觉呢，”白灵说，“先前你不是让我去叫她么？结果屋里没人，我还找了她许久，后来才知她是在师叔房里休息呢。
”
“这时候睡觉……她病了？”
“没病罢，许是没睡好，反正师叔不让我吵她起来。
”
孟?Z偏过头，“哦”了一声。
“话说你自己先前就在楼上，怎么还特地要我去叫她？”白灵抖着鞋底的雪泥，随口问道，“这不是多此一举么，怎么老爱使唤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