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秋愣了半晌:“我得什么病了?”
孟?Z叹口气:“你什么病也没有,”他示意尹秋将汤药喝了,又说,“这几日我频繁为你把脉,只见你脉象紊乱,却不见你哪里有问题,也不知你因何吐血,先前我来看你时,你脉象都还乱着,可方才却又异常平稳,怪异得很。
”
尹秋回想着那日的经过,问道:“你和白灵真的没听见笛声?”
“没有,”孟?Z瞧着她,神色透着明显的关切,“你是不是近来太过劳累,出现了幻觉?”
尹秋拧着双眉,细想须臾说:“要说笛声是幻觉,可我吐血总是真的,且我听着那笛声,只觉烦躁不安,气血涌动,连真气也无法控制,仿佛我越是心绪波荡,就越是会受到那笛声的影响,”她说到此处,抬手捂了捂心口,“这地方也像是被人牢牢攥紧一般,疼的我喘不上气。
”
孟?Z听着她这番叙述,眉目沉重道:“我虽不是什么妙手回春的神医,但也好歹跟着师父学了这些年,你有病无病我一探便知,除了脉象紊乱以外,我在你身上找不到任何毛病。
”
这确实怪得很。
尹秋沉默了一会儿,仰首将那汤药灌了,好一阵过去才又调笑道:“总不能是你把心疾过给我了。
”
孟?Z听到这话,难得露出了一点无言的神情,有些不是滋味道:“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说笑,”她将手探进袖袋,掏出个小小的油纸包递给尹秋,“你无缘无故吐血,我才是要被你吓得心疾复发。
”
“那可别,我负不起这个责,”尹秋把那油纸包打开,甜腻的香气扑了满脸,“还给我买了糖呢?够意思啊。
”
孟?Z看着她略有些消瘦的侧脸,顿了一顿才说:“这药苦,怕你喝不惯。
”
“良药苦口利于病么,我不是娇气的人,”尹秋塞了粒蜜饯在嘴里,眸光游移间瞧见孟?Z袖袋里还藏着一片桃红,便偏头道,“那是什么?瞧着眼熟。
”
孟?Z身形微滞,不大自然地卷了袖袍:“没什么,手帕而已。
”
尹秋看了她两眼,像是从孟?Z遮掩的动作联想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