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过去,她没有任何动作,只是看着温朝雨状如筛糠的手费力地涂抹着药膏,又看着她继续用那只手打开了食盒,再把里头的饭菜摇骰子一般摇出来。
她那只手抖得尤为厉害,也不知是冷的,还是因为伤口疼的,总之她手指僵硬地握着筷子,夹了好些次菜,一口也没吃进嘴里。
然后她扔了筷子,抬眼朝季晚疏看了过来,语调不善地说了一句先前说过的话:“你到底走不走?”
季晚疏忽然有点想笑。
可她笑不出来。
她垂下手将那药瓶捡起来,起身朝温朝雨走去,屈膝在她跟前坐了下来。
?
“你什么时候变成左撇子了?”
听到这句疑问,温朝雨面上闪过一丝不自然,她迎上季晚疏的目光,淡淡地说:“关你屁事。
”
季晚疏在房里扫了一圈,很快就瞧见梳妆台上搁着的数把小飞刀,她把那药瓶放回原位,又问:“你以前的刀怎么也不用了?”
温朝雨还是说:“关你屁事。
”
小火炉忽明忽灭,炭火在时间的流逝中快要熄了,那点暖意不值一提,根本起不了作用,眼前的人还在发抖,她还是很冷。
季晚疏又在温朝雨撂下这一句后陷入了短暂的沉默,少顷过去,她把身上的外衣脱了下来,倾身披在了温朝雨肩上。
她凑近之时,闻到了温朝雨身上的味道,清新的皂角香气里裹着苦涩的药味,还有点若有似无的幽香。
衣裳已经披好,可她没有很快收回手,她埋下头,轻轻在温朝雨颈侧嗅了嗅。
松软的外袍带着怡人的暖度,恰到好处地驱散掉了些许寒凉,温朝雨愣了一愣,侧目看着季晚疏微阖的双眼,也看着她轮廓清晰的侧脸。
温朝雨莫名其妙地说:“刚洗完澡,没味儿。
”
季晚疏缓缓抬起了眼眸,与她对视了一下,然后她把头彻底低下去,埋在了温朝雨的肩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