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无人接话,死一样的寂静。
只有程聪脑子短路:“你去过那么多地方啊?干导游的?”
宁小诚踢他:“就你话多。
”
沈斯亮说:“挺好。
”
霍皙不甘示弱:“是挺好。
”
“吃得好,睡得好,去了很多地方,见了很多从来没见过的人和事,才知道以前自己有多蠢。
”
她故意挑衅,沈斯亮被激怒,眉间戾气骤起。
霍皙呼吸起伏,不吭一声。
这回连神经最粗的程聪都能感觉出霍皙和沈斯亮之间的微妙了,他抱着手臂,站在一旁不敢再吭声,眼光不停在两人之间逡巡。
合着,这是早就认识啊。
气氛正僵持之时。
忽然路边驶来一辆黑色轿车,按喇叭惊了这一大群人。
车门打开,紧接着下来一个四十出头的中年男人,是个大校,天热,他就穿了一件半袖的常服,身材健壮,两鬓有些斑白,一看就是武行出身。
他下了车,朝着人堆儿走过来,一脸善笑,率先打破僵局:“你们这帮小子在这儿干什么呢,礼堂那么热闹,怎么没去凑一份儿?”
“胡叔。
”
“胡叔。
”
沈斯亮和宁小诚率先立正站直,跟那人打了一声招呼。
大院里的孩子虽然被惯得各有各的脾气秉性,但是家里老子教育下来的规矩,不管你平时怎么横,一旦在外见了长辈,必须有个尊重别人的样子。
胡仲背着手,沉稳走过来,没理他们几个,反倒微笑看着霍皙:“二朵儿回来了?”
霍皙抿着嘴唇,也低低叫了他一声:“胡叔。
”
胡仲是许怀勐的秘书,在他身边八年。
霍皙对他的熟悉程度比对许怀勐更甚。
胡仲笑了笑:“往家里打电话没人接,问岗哨说见你和陶家姑娘进来就没再出去过,我就琢磨着你应该吃完饭出来溜食儿了。
”
众人这才知道,胡仲是来抓霍皙的。
当着这么多的人,胡仲没忌讳,大大方方的跟她说,也是想当着这帮生面孔给霍皙撑个腰:“首长一直在京山等你,半个多月了也没什么动静,心急了,大老远的让我来看你一眼,咱俩找个地方谈谈?”
一碰到许怀勐的事儿,霍皙就没了精神。
胡仲叹气,像对自己亲闺女似的语重心长:“大姑娘了,什么事儿别让你爸跟着你操心,听胡叔话。
”
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