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都是老熟人,小宋扛着三脚架叹气:“老师,你说咱拍完这趟,回去了,还能干嘛?”
赵老师摇头,也很惆怅:“解甲归田,陪着老伴儿,带带我的小孙子。
”
“您是熬出头了,我怎么办啊,刚来都不满一年,家里高兴可算找着个稳定工作,这下倒好,回去重新竞聘上岗,还不定有没有着落呢。
”
坐在霍皙前头的杜姐嗨了一声:“小小年纪别总唉声叹气的,我家里还有个上幼儿园的丫头等着呢,我这失业了也没像你似的。
”
“你能跟我比吗?你来报社多少年了,集团肯定能给你再找碗饭吃,每个月工资就那些,哪儿干都一样!”
杜大姐心宽体胖,乐呵呵道:“你看看咱们霍儿,年纪跟你差不了几岁,天天笑眯眯的,也没你那么多愁事儿,人家还在总报那边辞职了呢!”
小宋愁眉苦脸的瞅着霍皙。
车行驶在山路上,窗外是漫天烟尘,正是青黄不接的时候,外面除却大片黄沙枯景,看不到一点绿色。
组里每人都备了一只口罩,霍皙穿着长长的黑色的羽绒服,一顶绒线帽子,正窝在后头打瞌睡。
“她是女的,我是男的,咱要攒钱过日子娶媳妇的!这大姐典型一人儿吃饱,全家不饿!”
说完,小宋还半张着嘴,学霍皙睡着时没心没肺的憨相。
大家爆发出一阵大笑,霍皙惊醒,揉揉眼睛:“到地方了?”
坐在前排的赵老师擦擦眼镜,温和道:“小霍,这趟怎么感觉你精神头不好,可不如以前了,回去待这半年多,犯懒了吧。
”
霍皙不好意思笑笑:“昨天睡的晚,一上车总犯困。
”
“别睡太死,山上路不好走,又是颠簸又是刹车的,太危险。
”
司机开着车,在前头大声吆喝:“再有半个小时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