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擦着。
沈清禾有些看不下去，起身夺过了他手中的垫子。
“既然要帮忙就换身利索的衣服。
”
说话时沈清禾并不去看他，鸦羽般浓密的睫毛被阳光照耀着，投下一片阴影。
话音落下，秦溯也不管冷不冷，直接脱下了他矜贵的大衣，只穿衬衫和西裤蹲在地上帮沈清禾一起摆放手工用品。
秦溯的腿很长，蹲下来时膝盖几乎抵住肩膀。
原本刚好的裤脚此时也被揪起，露出被黑袜包裹的线条姣好的脚踝。
他只穿一条单裤，看上去就冷。
沈清禾嘴巴动了动，却忍住了想说的话。
由于秦溯比较陌生，周围的孩子们都站在教室的角落里不肯过来，望向秦溯的眼神中满是戒备。
无奈之下，沈清禾只能随手推了一把身边的人。
“你先走，要不我没法上课。
”
话音落下，她便直接忽略身边的人，径直招呼着孩子们快过来。
没了陌生人在一边，孩子们明显不再拘束。
他们做手工很细致，即便是某个针脚没有缝好，都会拆掉重新缝制。
沈清禾的帮忙在缝好的布偶里边塞上棉花，发现这些孩子们的手工活已经炉火纯青，做出来的手工不论是大象还是老虎都栩栩如生。
她忍不住捧起半成品端详了一会儿，随后眼含笑意冲身边的孩子竖起大拇指。
这一笑，像是打开了孩子的心扉，扎着低马尾的小女孩不说话，却硬是把布娃娃往沈清禾怀里塞。
手工课结束，地上散落着零碎的布头、针线和棉花。
担心孩子们收拾会被针扎到手，沈清禾便要童桦把他们领走，随后自己留下打扫卫生。
身后响起扫把的声音，她忍不住回头，还以为是其他志愿者。
然而转身，沈清禾却看到秦溯正抓着扫把，一下一下往簸箕里扫着碎布头。
可能是养尊处优惯了，也可能是乡下自己编的大头扫把用不习惯，总之秦溯的动作难免有些笨拙。
碎布头像是在跟他作对一样，贴在地上不肯起来。
那双平时执笔签字上亿项目的手，现在已经沾了脏污，正扣着扫把卖力打扫。
见状，沈清禾不禁有些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