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苍玉摇了摇头:“我觉得可能不是。
”
“为什么?”
裴苍玉转头看他,比划起来:“大爷眼神很差的,姓屠的今天穿了件屎黄色的大衣,大爷不可能看得出来是黄色,那必须是非常亮的黄色大爷才会觉得是黄色,你懂我意思吗?”
“是这样的吗?”
裴苍玉点头:“会的会的,我记得好早之前有一次就是,我让同学帮我送个东西,跟大爷说穿黄色大衣的让他进来就行,但大爷硬是把他拦住了,非等我下来接人。
我同学那时候就穿了超级暗的黄色,大爷非说他穿的是黑色的。
但隔壁奶奶那黄大衣都发红了,大爷非指着人跟我说那才叫黄色。
”
白石沉默了一会儿,又问:“你的意思是还有别人?”
裴苍玉挠了挠头:“其实也不一定是针对我,说不定喝多的人搞的呢。
反正就是哪里很奇怪。
”
白石看着他,笑了笑:“今天屠资云有去找你吗?”
“你怎么知道的?”
“因为感觉你对他态度好多了啊。
”
裴苍玉转开了脸:“也不是……”
“真好啊。
”白石浅笑着慨叹,“都是有‘坏’心思,他就能得到你的信任,我就不行。
果然还是因为周日的事吗?”
几乎一瞬间裴苍玉就明白了这个“坏”心思指的是什么,他的脸蹭地一下红起来,刚等车停下,就拉开门就跳了下去,着急忙慌地转移话题:“你饿不饿?我饿死了。
”接着旋风一般冲进了房子,白石在后面看着他。
白石不在的房子果然黑漆漆的。
裴苍玉进了门就去开灯,穹顶上的灯被砸了之后,暂时用了很多立灯,裴苍玉挨个踩亮,白石看着他跑来跑去,把屋子点亮。
他把大衣脱下:“要吃什么吗?”
裴苍玉摇了摇头:“不饿。
”他转了转头,“说起来,你难道不应该提高点防备吗?保安什么的。
”
白石走去壁炉,拉开炉罩,按了拨火的开关,看着火一点点升起来:“不用了,没事的。
”
裴苍玉走到他旁边:“你心可真大啊。
”
白石没有说话。
一片沉默中,亮堂堂的火色升起来了,遍地的立灯发着暗暗的光,从四面八方扯着这站着的两人的影子,火光映得他们飘飘忽忽。
裴苍玉在这沉默里越发尴尬,有条件的话,他不太想跟白石独处。
他咳嗽了一声,找起话头:“那我先上去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