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有些奇怪:“为什么?”
屠资云有板有眼地回答:“我不想给裴同学太大压力。
”
但这件事还是要拜托费左华,他毕竟才是Z区警部的负责人,跟警校招生有联系。
于是他们约在了酒吧,桃中轩。
屠资云等了半天费左华才来,照旧挺拔的背,像一颗移动的松树,走了过来,把手套取下叠好,放在吧台,坐下来:“你电话里说找我问警校的事,什么事?”
“不急不急,先喝吧,开车了吗?”他说着推来了酒单。
费左华摇头:“走过来的。
”
酒保吹了声口哨,走过来看费左华:“你很久不来了啊。
”
费左华看见熟人脸色松了点:“最近交接案子有点忙。
”
“噢噢。
”酒保趴下来压低声音,“那个白银华的案子吗?”
费左华看了看他,皱起眉:“别乱猜。
”
但语气倒是轻柔,跟生气八竿子打不着。
屠资云抬眼看了下酒保,酒保是个高个子,有张漂亮的脸,看起来毫无攻击性,难怪松树也不好意思扎。
这地方屠资云不怎么来,费左华常来,酒保应该是他的熟人。
酒保笑了两声:“喝什么?”
费左华也不看,拿出了烟:“野格。
”
酒保很是不高兴:“跑我这里喝野格?干脆回家喝算了。
”
费左华撇了撇嘴:“那你还问,随便吧。
”他把烟拿下来晃了晃,“能抽吗?”
酒保笑了笑:“我来选酒,今天就让你抽吧。
”
费左华便又把烟塞回嘴里,掏出火机,一边点火一边扭头看屠资云:“什么警校的事?”
“我想推荐一个学生去念警校。
”
“谁啊?”费左华点上了烟,把火机随手扔在桌上。
“裴苍玉。
”
费左华稍稍睁圆了眼:“什么?”
“就是……”
屠资云笑了笑,把他之前和裴苍玉打交道的事迹全部讲了一遍。
“……”费左华按着自己的额头,“您为什么要骗他说有个侄子?”
屠资云叹了口气:“想拉进一下距离,随口就说了……”
费左华盯着他,许久叹了口气:“怎么说,果然是当过卧底动脑方式都不太一样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