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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苍玉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他关了手电筒,脱下拖鞋,摸着墙壁走,从拐角的展览用的木制高尔夫球杆架里轻手轻脚地抽了一支,光着脚朝楼下走。
循着声音的方向,裴苍玉吓到一楼,环视了一下,判断刚才的声音是从左边传来的,左边,是地下室。
裴苍玉握紧球杆,摸上手电筒,准备一边打光一边敲杆,那声音又响了一下。
还没等裴苍玉挥出球杆,马达拉就扑了上来,把他扑倒在地,趴在他脸上舔。
“哈?狗啊。
”裴苍玉推开马达拉,手脚并用地站起来,“又是你啊。
”
他把马达拉摁住,扑腾着的马达拉在他手下还蹦跶了几下,才终于安生了一会儿。
“是你吗?”裴苍玉揪起马达拉的耳朵转了转,马达拉呼哧喘着气,并没有辩解。
裴苍玉把狗抱起来,仔细检查了一下,还握了握他的伤腿:“好多了啊……”
马达拉舔了舔他的下巴,裴苍玉急忙把他推开。
裴苍玉站直,又望向地下室。
说起来,那里是什么啊?裴苍玉把手电筒的光照过去。
地下室是一道双开门,古朴的铜门上雕了飞雀,门把手也和别的房间门不一样,是花枝招展的弯曲柄,十分浮夸的样子,怎么说呢,这道门简直和整座房子格格不入,但因为在屋子的最后面,楼梯之后,根本也不显眼。
白石有没有说过不让去地下室?裴苍玉仔细会议着,毕竟他是个非常尊重房屋主人意愿的人,他回想了一会儿,确认白石从来没有说过,那就意味他可以去看看。
裴苍玉笑着搓了搓手,有点期待朝地下室走去。
他握着手柄,举好手电,把球杆夹在腋下,准备推门。
但是没想到,这看起来完全没上锁的门,居然推不开。
没道理啊,裴苍玉仔细照了照这两扇门,在上面一个锁眼都没发现,那就意味着没有锁啊。
裴苍玉再接再厉地推了推,门仍旧纹丝不动。
裴苍玉转过头看马达拉:“你刚才从这里出来的?”
马达拉一瘸一拐地跑过来,仿佛赞同似的汪了几声。
“没道理啊……”裴苍玉自言自语,“外面没锁,你从里面出来,又打不开门……”他笑起来,“不然是从里面锁的?”
他正推着门,手机响了,是白石。
裴苍玉没有任何犹豫地接了电话,听到白石声音的一瞬间还有点开心,因为白石的声音十分愉悦。
“睡了吗?”白石问他。
裴苍玉收起手电和球杆转身朝楼上走:“还没。
你也没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