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想想,说不定丫根本就不是基佬,就是个混蛋而已,亏自己还以为他是当年那个纯真善良的初中同学,盲目地信任他。
虽然可以理解他想洗脱嫌疑的心,但他妈也太过分了,老子也太心软了。
裴苍玉晃了晃他的脑袋,仔细听了听自己脑子里的水声。
算了,不管了,说什么都要搬出去了,跟他搅在一起就没好事,谁家高六生没事跟他玩恋爱游戏。
傻逼。
裴苍玉到了码头,看大门的人用强光手电筒照他的脸,裴苍玉被刺得抬手挡了一下,那人用个喇叭朝他喊,让他把手放下。
裴苍玉只好把手放下,强光照了半天,才拉开了大门,紧接着就扑出来一条狗,快扑到裴苍玉身上的时候被人牵着脖子拽回去,狗爪在水泥地上都刨出了痕,看得裴苍玉一阵后怕。
旋即又想到了马达拉,想到马达拉就又想到了白石,想到了白石就……
那个傻逼。
“哎,进来。
”
裴苍玉只听见声音,谁也看不见,就被人推了一把,朝前走。
裴苍玉猛地挣了一下肩膀:“少他妈碰我,我会走。
”
那人抓着裴苍玉的领子,朝裴苍玉的脸上啐了一口痰,裴苍玉一急,一拳砸到了他脸上,男人的鼻子当即流出血,狗叫起来,正要还手被看门的叫住了:“妈的,快点,滚蛋!”
男人举起的拳头忿忿地放了下来,裴苍玉嫌弃地用袖子抹了自己的脸。
他们走向一个卷了一半门的仓库,门上有黑色的喷漆,喷了几个大胸敞腿的女人,相互抱着纠缠在一起。
旁边的人走过去拉高了卷帘门,让其他人进去,等最后的人进了以后,便进来把门拉下。
仓库里面还挺大,从门到有人的地方有十几米远。
那些人聚着的地方正生着一团炭火,顶板上吊了两盏巨大的白灯,立地的音响里放着声音很大的音乐,有的人窝在沙发上,能听见女人的笑骂声和酒瓶碰撞的声音。
有个光膀子的男人一看就是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