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鸣月转身把通行证放去后面的办公室,因为踩空响了一声,费左华顺着声音抬眼,看他的背影消失在酒架后,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只看上半身的缘故,看起来有些放大,鲁鸣月的肩膀走动起来的时候,似乎不一样高。
费左华只瞟了一眼便转回了头,继续喝他的酒。
***
与弟子的犹疑不同,屠资云下午有个去处,不带上费左华对他来说反而更好,他一个人爬上了二十七层。
丁川似乎总是在睡觉,听护士说丁川是没有办法一个人行动的,虽说左半边身子不能动,但恰当刺激后是可以有反应的,尽管有希望,丁川却没有治疗的意愿,而且比起假肢,丁川有一个木肢,可以套在腿上,但也不怎么用。
总而言之,丁川一直躺在床上,享受着医院和警察的看护,但提供的消息,确实寥寥。
相熟的八部人告诉屠资云,下个月应该就开审了。
屠资云照例在门口问完了病况就走了进去,丁川的门不允许锁上,只是虚掩着,警卫换成了两个人,屠资云紧张了一下。
“出什么事了吗?”
“不是他,”警察摇摇头,“费警官交待的。
”
费启昇吗?屠资云向两位打了个招呼便走了进去,费启昇防丁川,确实永无止境。
丁川还是在睡觉,那本没看完的书仍旧扣在桌面上,但似乎接近尾声。
丁川不是个爱看书的人啊,屠资云拿起来,轻轻地翻了翻。
他站在丁川的病床边,低着头专心地翻着书页,久雾的天空今日起逐渐放晴,阴冷的湿气渐散,翠鸟最先反应过来,此时已经开始在窗外鸣啼,太阳偶尔从飘动的云中探头,把阳光间或撒进房间,使得这房间忽明忽暗。
屠资云又翻过一页,吊瓶中点滴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
“我在想,”病床上传来了声音,屠资云僵了一下,“你并不是为了给我报仇,你只是想让事情照着你的……规则去运转。
”
屠资云慢慢地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