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甘地抿了抿嘴,又说:“裴苍玉快死了,死一半了吧。
”他抓了抓头发,没指望能得到什么回应,转身要走。
废铜站起来,看着鲁鸣月:“你确定。
”
“我骗你干什么?”
废铜拿了什么东西往后走:“那,他两个小时就回来。
”
鲁鸣月愣在原地,没有明白事情的优先级顺序,废铜抬头看他:“你回去等吧。
”
“还是我啊……”
废铜离开了。
鲁鸣月站在原地思考了一会儿,忽然觉得这是个表现的机会,应该在老板回来之前发挥一下作用,于是他又火急火燎地离开,奔赴白宅。
他回来以后就热情多了,不仅帮着裴苍玉换下了脏旧的衣服,还把他把扭伤的脚转回原位,听着裴苍玉杀猪般的嚎叫鲁鸣月笑笑:“喝不喝水呀?”
终于,当他把裴苍玉像个娃娃一样收拾妥当的时候,恨不能给自己优秀的手艺照个相,等退休了干脆去做家政吧。
然后白石回来了。
白石的身边跟了个医生,拎着个箱子,门口的车送下两人就离开,白石皱着眉头走进来,脸色非常差。
鲁鸣月站去了一旁。
白石盯着床上昏迷的伤员,恶狠狠地抬头看鲁鸣月:“怎么回事?”
鲁鸣月沉默了一秒,在想要不要帮忙遮掩一下。
当白石彻底转向他的时候,鲁鸣月语句流畅地交代了全部情况,什么也没落下。
白石听完就坐在了床边,医生问要不要现在继续输液,白石疲惫地点点头,医生便手脚利落地掏出东西,让鲁鸣月当点滴架,举着吊瓶。
“怎么办?我已经让人去追那个跑了的。
”鲁鸣月向白石报备。
“丁川那边现在怎么样?”
“那次那女人接触过裴苍玉,周临渊把他领回来以后,暂时还没有其他的行动。
”
白石沉默了,随后笑了笑:“丁川,可真是该死啊。
”
随后他们便不再说话,房子里除了裴苍玉的房间捻亮了一盏小台灯,其余一切都陷入沉沉的黑暗,医生正在桌上给白石把药片分成几份,鲁鸣月站在床边给白石举着吊瓶,白石侧着身子看着昏迷的裴苍玉,脸上还有哭干没擦的泪痕,手指痉挛着。
白石伸手摸了摸裴苍玉的头,转头看医生:“他好像发烧了。
”
医生站起身快步走过来,看了看裴苍玉的脸,推了推自己厚重的镜片:“是,需要多休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