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柳树抽条,压抑不住的轻快感。
下午两点十九,杨扉继又看了一眼表,抬抬脚尖踢了踢裴苍玉的屁股,差点让蹲着的裴苍玉趴地上,裴苍玉转头:“飞机,找死?”
杨扉继也蹲下来,一脸无奈,挥了挥周遭的烟:“裴哥,还不进去?快半点了。
”
“不进去,你急什么。
”裴苍玉挑着眉毛,认真地讲解,“要正好半点进,打完铃进,让大家都看见。
”
杨扉继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别的也就算了,为什么我非得是绿的啊。
”
裴苍玉拍他的肩:“重点不是颜色,重点是我们说要染头发就要一马难追,让老巫婆看看我们是认真的,让班里那帮怂逼见识一下。
”
候齐安表达不满:“那是‘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
蹲着的裴苍玉和杨扉继,站着的孔苹,皮东征,都转过头盯着候齐安。
候齐安抬抬手,识相地往后退了一步:“得得,当我没说。
”
飞机看了眼表,二点二十五。
“咱走吧,现在开始走,进班里正好两点半,保不齐能让上课铃给咱们当背景乐,爽得一批。
”飞机站起来跺跺脚,“靠,我真的想尿。
”
裴苍玉把烟往地上一砸,有统率千军万马的气势:“走!”
旁边经过的环卫阿姨扫过来,一看就急了:“扔烟头!捡起来!”
裴苍玉吓一跳,慌里慌张地捡起来,不小心碰到了没灭的烟头,还把自己烫了一下。
几个人老老实实地站着,看着阿姨扫远。
“好,走。
”裴苍玉挥了挥手臂,准备出发。
这时,没什么人的校门口驶来了一脸轿车,看得五人都愣了,他们从来没有见过这么黑的黑色的车,黑的纯正,黑的一看就贵,都他妈能当镜子,照出人影儿了,真是好漆啊。
他们不自觉地停了下来,看着这辆车开到他们校门口,稳稳地刹住,接着后车门被打开,迈出了一条腿,穿着黑色的小皮鞋,白色的筒袜,短裤。
五人不走了,盯着。
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