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狗、飞机和猴子都抱着脑袋蹲在墙边,球桌前聚着几个高中生,一个正在用皮鞋尖拨弄着皮狗浮夸的腰带,皮狗头也没敢抬,就当自己不知道。
坐着的那个特别牛逼,具体表现在,他同时抽两根烟。
坐台球桌的男孩儿顶着稚气未脱的脸,搂着一个比他大一轮的女人,故作老练地亲她的胸口,耳朵一片通红,女人嘻嘻哈哈地跟着闹。
裴苍玉走进来,四人组蹭地抬起头,目光闪亮地望着他。
有个正在擦杆的看起来比这帮高中生大上那么两岁的人,像是领头的,把杆一撂,插着兜走过来:“哟哟,裴苍玉……”
裴苍玉看了一眼他,转头去问苹果:“猫呢?”
苹果往旁边移了移,那白猫正卧着睡。
高中生们管那个擦杆的人叫六哥,一把叫一边指证裴苍玉:“上回在台球厅就是他动的手。
”
六哥俯视着裴苍玉:“就你啊,一初中生?”
裴苍玉分了个眼神给他:“明年我就高中了。
”
白石看着裴苍玉,觉得刚才在河堤边上犯中二病的小孩儿中二病更深了,不过在学校里,倒是从来没见过裴苍玉这么警惕的样子。
六哥伸手,用手背轻轻地扇裴苍玉的脸,似扇似不扇,呲牙咧嘴,一副作恶相:“我他妈跟你说……”
他还没说完,只扇了两下,第三下裴苍玉就一巴掌劈头拍过去,坐在台球桌旁的高中生齐刷刷抽了口冷气。
裴苍玉是个根本不打算忍的炸/药桶,在六哥嚣张地凑过来时,他就已经憋着火了,趁人近就动起手,他拍出了嘹亮的一巴掌,把六哥都扇懵了。
蹲着的四个人听见这一声,像听见冲锋号一样,从地上跳起来,台球桌的人也甩开杆冲上来,一群人迅速扭打在一起,大呼小叫互相压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