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指了指鲁鸣般脖子上的十字架。
鲁鸣般拿起来看了看,十字架后面刻了BS两个字母,因为他前段时间心血来潮在这里信了一段时间耶稣,后来一读圣经就想笑,知道自己信不下去了,现在就当打个工。
BS就是白石,他转来转去发现还是只有白石可信,白石坚定到不可思议,鲁鸣般觉得他真是人如其名,稳如磐石,没什么能动摇他。
起码在鲁鸣般找到下一个可信的东西前,他还是打算听白石的话。
鲁鸣般把十字架摘下来:“你要吗?十块钱三个。
”
裴苍玉摇摇头走了。
裴苍玉晃晃荡荡,直到晚上回家,他连书包都没有拿。
很神奇,他有时候会突然忘记了发生了什么事,跟人正常地交流,没有什么问题,可总是在某个特别的时刻,比如说他觉得有点轻松的时候,或者听到了什么好消息的时候,或者被人表扬的时候,或者对什么诞生了期待的时候,或者天特别黑的时候,或者周围特别安静的时候,这些时候,他就会想起来,像被人跟踪着,跟踪着直到给你一棒。
裴越山正在翻报纸吃饭,他最近加班,回来得很晚。
看见裴苍玉进来,他把凳子移过去,招呼他过来吃饭,说给他买了牛奶。
牛奶是新鲜的,奶奶高兴地补充,裴越山特地跑了多远去买的,订了一年的。
裴苍玉面无表情地坐下来喝,谁也不看。
奶奶对他不知感恩颇有些责备,可就像她在这里说不上一句话一样,对于裴苍玉或是裴越山,她都已经管不住了。
裴越山今天干重活伤了手,只能用左手喝粥,他一边喝粥一边跟奶奶聊天,中途平平淡淡地对裴苍玉说,准备给他买个大一点的书桌,现在这个他写作业总是趴着,对脊椎不好。
裴苍玉手一顿,连奶都喝不下了。
这算什么?
如果不是裴苍玉了解蜥蜴,他会以为裴越山有那么一点点的抱歉,以及对这种天理不容的事的反思。
裴苍玉觉得蜥蜴是不会反思的,裴越山只是照自己的想法活,因为裴越山是亡命之徒,他什么都不在乎。
他在某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