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租车放的电台广播,一位女士打进电话,说她五岁的小女儿有天回家说‘不喜欢吃老师的棒棒糖,太粗了’,然后那位女士说她一下子就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她的丈夫是一位警察,她说如果她告诉丈夫,以他的脾气一定不会放过那位老师。
问题就来了,他们家只是一户普通人家,有份普通的工作,如果那位男老师无处可去,被开除了,缠上他们家怎么办,就算关一段时间,出来以后不放过他们怎么办。
男方的工作是警察,并不是那么好跳槽的职业,双方老人也都在这里,难道要搬家吗。
如果不搬家,事情闹大了,女孩儿的名字大家都知道,一传十十传百,以后她还怎么上学……她讲了很多,最后她说她默默地把女儿转校了,并没有告诉任何人,为此她感到很愧疚,所以想倾诉一下。
”
商教员听完:“然后呢?”
白石皱起眉:“她问是不是她错了,你觉得她错了吗?”
“我觉得这很难判断。
”
“你看,对于一方来说,既要承受侮辱,又要担心风险,怎么走都是错,这算什么道理?”
商教员看着他:“所以这一方是受害人。
”
白石摇头:“说的太简单了,受害人承受的太多了,什么惩罚能匹配这样的施暴?毕竟施暴是没有理由的,惩罚是有理由的,单从这一点看,就没有惩罚能匹配暴行。
”
商教员眯了眯眼:“你想说什么?”
“你看,杀人和强/暴,都毁了一个人的人生,为什么杀人会判死刑,强/暴不会呢?”
商教员给自己倒了杯茶:“事实上,不是所有的杀人都会判死刑,有各种各样的条款,不能一概而论……”
“我不是那个意思。
”白石打断她,“我是在说这些概念,不是说某一个具体的案件。
”
商教员叹口气:“法律不谈及个案是很残酷的,这个意义上讲,你更残忍。
”她旋即放下茶杯,“我劝你不要钻牛角尖,如果客观地来讲,就别太……”
“客观就算了,我做不到。
”白石把书包背上,“我该去上学了,抱歉这么早打扰你。
”
商教员笑了笑:“不客气。
”
白石背上书包,出了她的办公室。
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