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石走了过去,把酒瓶递给他。
“我赢了。
”
裴苍玉无精打采地点了下头:“嗯。
”
“走吧。
”白石站起来,很快地翻出了行李箱,用不到五分钟的时间装好了东西,裴苍玉拎着酒瓶看他。
“去哪儿?”
“备用地。
”白石用毛巾随便擦了一下身,把血抹掉。
“总能告诉我去哪儿吧。
”裴苍玉把空酒瓶放在地上,无聊地转。
白石把裴苍玉的衣服扔到他身上,看着他的脸。
裴苍玉看起来很不一样,但又说不出来哪里变了,总感觉“沉稳”了很多。
裴苍玉没有躲开他的目光,平静地看着他。
白石犹豫了一下,说了个地点。
也不知道裴苍玉听没听懂,他随意地点点头,开始慢吞吞地穿衣服。
白石猜测他知道地名是在这种毫无办法的情况下多少给自己一点有掌握感的错觉,这对旅程来说不是坏事,随他去吧。
白石花了点时间收拾了证件,把藏起来的现金装进背包,顺便发现少了些钱。
他停下来瞟了眼裴苍玉的方向,估计是裴苍玉失败的逃跑计划的资金吧。
他收拾好出来的时候,裴苍玉正坐在沙发上吃东西,抬眼看他:“收拾好了。
”
白石看他一副平静的样子:“你这个态度倒是少见,不想挣扎一下吗?”
“对付你不能那样。
”裴苍玉摊了摊手,“我不打算逃跑了。
”
白石看他,带了点笑意:“那不是很好吗。
”
“我打算抓你,我得看着你被捕。
”裴苍玉语气平平地宣布,一边嚼一边说,似乎在说一件稀松平常的事,“进法庭接受审判,宣罪,判刑。
”
白石顿了一下,旋即又问:“怎么抓?”
裴苍玉抬头看他:“我们走着瞧吧。
”
说着把手里的薯片扔到了桌上,接过白石递来的拐杖:“我这条腿是不是断了?”
白石轻柔地扶着他:“会给你治好的。
”
裴苍玉笑了:“那真是谢谢你。
”
白石看了眼表,凌晨两点。
屋外安静地要命,连鸟叫都没有。
裴苍玉看着白石从地下车库里开出了辆车,才知道,哦,原来有车。
他一瘸一拐地跳上车,白石给他关上门,打亮车灯,发动时连引擎声都非常小,就这么简单地离开了。
裴苍玉有种不真实的恍惚感,他望向窗外空荡荡的街道,突然看见了另一栋房子里拉塞斯站在二楼的身影。
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