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么一说,觉得自己也没什么胃口了,还不如赶紧去买药。
白石也觉得尽快离开比较好,五点半之后店的人越来越多,他不想引起太多注意。
出门的时候下了点小雨,裴苍玉抬头看了看,暗夜里没有月亮,但能看出来积了很厚重的云,估计等下要下场大雨。
裴苍玉戴上衣服后面的帽子,顺手也把白石的帽子拎起来,白石低了低头,配合他。
裴苍玉拍了一下他:“自己戴。
”
白石看得懂路标,裴苍玉只是跟着。
他们去一家小药店,门上的照片是红底白字,写得花里胡哨,门口站着一个塑料木偶,跟人差不多高,一手托筐,里面有钱,另一只手托着一些口罩和创可贴。
白石拉开门进去,老板从柜台后抬起头看了一眼,又低下头继续翻报纸。
裴苍玉站在柜台等他。
老板是个六十多岁的男人,头秃了一片,叼着根戒烟棒,一脸不高兴地读着报纸。
读了一会儿发现旁边有人一直看过来,就转头,对上了靠在柜台边目光炯炯的裴苍玉。
老板语气不善地问他有什么事,裴苍玉听不懂,继续盯着他看,用一种微笑的表情。
老板把报纸扣在桌上,手已经向柜台下伸,又重复了一遍。
裴苍玉仍旧同样的姿势和表情,看起来简直是个精神病。
老板站了起来,打算把这个奇怪的人扔出去,正巧白石买完了东西,快步上来阻止。
裴苍玉不知道白石跟他解释了什么,看着他指了指脑子,估计没说自己什么好话。
老板总归没把他们怎么样,白石多付了点钱。
找小旅店倒是间容易的事,只要不挑剔位置、邻居、环境,城市总有下坠的空间。
他们找的这家旅店从门口就透露着不怎么合法的气息,在一条脏水流出来的小巷子里,深处闪着一盏黄灯,一块招牌立出来。
白石不舒服,而且这里离停车的地方近,于是就选在了这里。
裴苍玉咂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