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行!我们车间那小子不见了,一定是你们做的吧,异调官?
你知不知道我受到了什么对待?本来差一步我就能进综合楼,成为信徒了。
可现在呢?只能作为养料,成为贡品。
”
痦子男上前一步,从范来背后提起了他,手指抚上了他的脸颊:“没机会报复阮助理,但杀了你还是没有问题的。
”
他的手指化作了葡萄藤,藤上硕果累累,连枝条上也长满了乒乓球一样的肉珠。
范来似乎经历过这种窒息的感觉,被挤压,被侵扰,呼噜噜的声音是这些肉球在呼吸,蟒蛇一样缠绕住了他的脖子。
“阮……阮洲……”
“死到临头还在想他,你真是疯了。
”
范来的嘴巴被死死裹住,说不出来话,但他的脑海里不断呼唤着阮洲的名字。
阮洲,阮洲,阮洲……
他的意识渐渐模糊,闭上了眼。
阮洲……救……
对不起阮洲,不能完成你交代的工作了。
一颗晶莹的泪珠沿着范来的脸颊缓缓滑落。
“咚!”
泪珠还没离开脸颊,新鲜的空气顺着肺压了进来。
范来大口喘息着,他眼前出现了无数重叠的黑影,但一道身影尤其真实。
“范来。
”
阮洲蹲下身。
看着他的脸,范来终于泪眼模糊。
他要给阮洲立牌位。
救苦救难心善的阮神,以后谁要是敢跟阮洲说话大声一点,他就要跟那人拼命了!
他终于忍不住,哭嚎一声:“你怎么才来啊!”
阮洲找了一圈也没有找到小谢。
按理说她身体不舒服,应该是回了公司才对,但给她打电话也打不通,不知道去了哪里。
年会还没结束,阮洲打算去会场看看,下意识抄了条近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