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我作甚?你没有听错,现在、立刻、马上就走。
出门在外,不准说你是金鳞薛氏的子弟,也不准带玉牌……这身衣服也脱了吧。
”
自小照顾到大的老奴颤颤巍巍跪下来替他求情:“中域凶险,就这么孑然一身,孤立无援,恐会遭遇不测……”
“遭遇不测?”扇坠划过一道金色弧光,拉出最后一丝夕阳残照,“扶不上墙的烂泥合该葬身他乡,废物便没资格上玉龙台。
”
一幅画卷扔在地上,肆意铺展。
“找到这个人,杀了他。
”
凉亭内人走茶凉,余下几人收拾着果盘茶具。
少女忙里偷闲地倚着石桌,纤纤素手捏着一枝梨花,低头轻嗅,猩红的舌尖舔了一圈下唇,垂涎三尺,正要张嘴,冷不防一只手按住她肩膀,将她整个人扭转过来。
梨花从手中脱落,她双肩一颤,短促地惊叫一声,看到来人后,惊魂未定地拍着胸脯:“少、少爷,你怎么又回来了呀?”
“我还想问你,谁让你们过来的?”樊清和换了身衣服出来,便看到凉亭里多了几条绰约的身影,而原本坐在这里畅谈的几人杳无踪影。
他拧紧眉毛,斥责道:“这些都是我和姐姐请来的贵客,你们别捣乱。
”
“没有、没有捣乱啊。
”少女双手捏着衣摆,嗫嚅着说:“是夫人让我们来伺候贵客们的呀。
”
樊清和脸色黑了一半。
他不喜欢这个小娘。
哪怕她表现得再贤惠、举止锻炼得再端庄,始终摆脱不了那一丝风尘气儿。
他们风陵园是佛门世家,佛道庄严不容亵渎,他自小被灌输了这种概念,所以当初父亲当着姐弟俩的面宣布要娶这个女人作续弦的时候,简直不敢自己的耳朵。
樊清和故意压低声音,背过手:“这里不需要你了,你们去伺候父亲吧,这几日少来。
”
少女怯怯地抬眼:“可是……家主那边已经有夫人了。
”
“那你们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