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一救的麻雀?”
少年将欲离开的脚步瞬时顿住,扶着嶙峋石门的手心擦出一片鲜血淋漓。
“很多时候,杀人不能解决任何问题,”男人手里那根筷子又戳上额头:“还会把事情变得一团糟。
”
姜别寒背后是整个巨阙剑宗,绫烟烟背后是整座玉浮宫,盘根错节,唇齿邦交,想斩草除根,难如登天。
“那我就诛心啊,消磨他的意气,让他自己杀自己。
”被绑在椅子上的少年侃侃而谈:“或者,借它山之石去攻玉……”
那根筷子又戳在他额头:“谁教你的?”
少年满脸戒备地闭嘴。
“难不成还是天生坏种?”男人摸着下巴,头疼地看着他:“这让我怎么整?”
他随手在窗外一探,捞来一只麻雀。
“如果这个小家伙受伤了,你会救它吗?还是说,你会继续把它的翅膀扯下来?”
男人将手伸向麻雀扑腾的翅膀,那双眼睛黑亮剔透,无知无畏,还未意识到危险将近。
指缝间挂下一条鲜红的线。
“等等!”少年心脏骤然刺痛。
男人张开掌心,麻雀安然无恙,他笑了:“你还不算无可救药。
”
白梨滑坐下来抱起腿。
这心肠又冷又黑的混蛋又把她一个人扔这了。
哪怕姜别寒强行一剑打开法阵,他也不会让她找到绫烟烟,既然法阵困不住她,那就用这座铜墙铁壁,让她心余力绌,只能在这里干跺脚。
风沙吹了一头一脸,白梨被吹得迎风流泪,头昏脑涨地揉着眼睛,感觉一片前途渺茫。
石门又轰隆作响,混沌间她看到一片雪白的衣摆停在面前。
又回来了?
少年半蹲下来,视线与她齐平,手指轻轻按上她的脸颊,揩下一抹水光。
他看了半晌,又黑又冷的眸光像烛火一样晃动,也像烛火一样渐渐升起温度。
奇怪,他摸自己脸干什么?
白梨抹了把脸,手心湿漉漉一片,她立刻大窘:这迎风泪三丈的毛病是什么时候开始有的?
他用袖子将她脸上的泪擦干净,温和地说:“安分点待着,没人会打你的主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