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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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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阴森的寒意从甬道深处涌出,薛琼楼洒出五枚白子,将前路照得通透明彻。

    靴底踩在青石板路面,阵阵沉闷的回声萦绕在耳畔。

     墙壁上依次挂了一排壁灯,以白骨制成,血迹斑斑,形状五花八门,有的像头颅,有的像交叉的双手,还有的甚至是一整具躯干,油灯便置于肋骨内,无声地诉说出一股阴森森的扭曲感,像变.态的人体展览馆。

     一名红裙少女亭亭玉立,撑着一把绿莹莹的油纸伞,背对着两人抹眼泪,哭得如泣如诉。

    她转过脸来,竟然是先前那四胞胎姐妹中的一个,面庞稚嫩纯真,不含半点矫揉做作之色,无助地朝薛琼楼伸出手:“带我回家吧……我好想回家……” 还没接触到他衣袍,便像冰块靠近火炉,瞬间融化。

     左侧的白骨壁灯下,又蹲着个瘦骨伶仃的小孩。

     身后有“呲呲”声,白梨低头一看,一条血红的长舌像滑溜溜的蛇一样,蜿蜒到她脚下,卷上她的脚踝。

     薛琼楼突然感觉自己袖子被抓住。

     她以一个金鸡独立的姿势,歪斜着立在原地,惊恐至极以至于无法出声,指了指脚下。

     薛琼楼抬手将那小孩挥到墙上,化作一团黑烟撞得粉碎。

     脚踝上似乎还残留着黏糊糊湿哒哒的感觉,她轻轻揉了揉,平复一下骇然的内心,又精神抖擞地站起来:“我们继续走……” 一道白影兜头罩上来,将她笼在里面,有泛着兰麝香的暖意,白梨没说完的话噎在喉咙里。

     什么东西?! 她扒下来一看,是一件雪丝外袍,握在手里像一片轻逸的雾。

     少年身上便只剩了一件绑着束袖的中衣,少了这件拖泥带水的宽带褒衣,看上去更挺拔,和初见时一般,像一片薄薄的刃。

     “我不习惯等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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