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他也就只能嘴上表达不满,不敢上前拼命。
心里却疑惑不解:这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什么时候竟开始变得心慈手软?
想是这么想,他可不敢有半点轻视。
在鹤烟福地相遇之前,这一场局就已设好,只等请君入瓮。
渡口飞舟自然是他搞得鬼,樊妙仪这个傻女人,没有这么长远的目光,也没有这么肥的胆子,路都给她铺好了,她竟还临阵不决,若不是自己在一旁推波助澜,姜别寒几个早就找一家客栈住下了。
樊妙仪一门心思想复活她那个旧情人,不惜偷天换日,将父亲给自己准备好的法身掉包,又将他钉死在甬道里,以为这般便可坐收渔翁之利。
结果面对姜别寒这些人,还不是以卵击石,自取灭亡罢了。
大晚上的,樊清和吹着冷风,流着假血,看着这群跳梁小丑照着编排好的剧本按部就班,万分无聊。
他转过脸:“你要找的东西,应该已经找到了吧?”
薛琼楼手心里亮着一点萤火。
当真只是一簇萤火,像蜡烛幽弱的火苗被人裁了下来。
“这就是我爹从那和尚身上抢来的东西。
”樊清和哧溜喝了口茶,缩在椅子里,滔滔不绝地介绍,一刻也停不下来:“他对我们这些子女也瞒得很紧,谎称是舍利子。
当然,那老家伙的话,我是半句都不会信,也就只有姐姐那个傻女人深信不疑。
有一回我偷偷去了那条甬道,听到他在那边自言自语,好像说这个是叫……结璘灯?”
薛琼楼依旧默不作声。
兰膏停室,日安不至,龙衔烛而照之。
[注]
因生于逆鳞之下,故世人称之结璘灯。
风陵园这么大一个棋盘,只用来对付区区一个姜别寒,实在是明珠弹雀。
他志不在此,真正的目的是这盏灯。
樊清和管不住自己话痨:“你找这个,到底有什么用啊?”
他抬起目光,态度有些冷淡。
“别误会,我就问问,没有其他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