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上了“始作俑者”。
裴亦珲懒得跟那人纠缠,反正监控已经拍到了他行凶的过程,又有好几个证人,让他去吃几年牢饭还是绰绰有余的。
他只吩咐了让那个窝囊废多待一段时间就懒得再管,毕竟他不想浪费精力。
他依旧保留着习惯,双眸盯着游弈“看”,无论怎么缓下呼吸,按在膝盖上的手指还是渐渐发白,手背上的青筋如同粗壮榕树的根,几乎要将皮肤给撑破:“所以?”
游弈凝神竭力感应着:“太微弱了……很难判断。
”
就算他硬币已经在掌心留下凹痕,也没办法追随着那股微弱的气流找到她的方位。
“哐啷”一声,裴亦珲的手打翻了桌上了白瓷杯,游弈下意识伸手去扶,却被紧紧地钳住了手腕,力道大得他一个成年人都觉得骨头要被掐碎。
“找到她,你要多少钱我都会给!”
游弈被扯得整个人往前倾,还没反应过来,衣领就被以肉眼无法看清的速度揪住,一瞬间勒得他呼吸停摆,空气中看不见的弦也随之缠上了他的脖颈。
眼前的男人像是身穿西装的野兽,尽管竭力维持着那张人皮,但脸上的肌肉抽搐着,嘴唇一张就要露出嗜血的獠牙果然只有不怕死的鬼才受得了杀气这么重的人。
外头听到动静的兄弟俩推门而入,却不敢介入一触即发的紧张空气。
“我会,你先放开我。
”游弈宛如人造的黑色眼珠里没有情绪,他只是用手里的硬币敲了敲裴亦珲青筋暴起的手背,“只要有这个,她的气息还沾在上面。
”
奇异沉稳的声音让裴亦珲恢复了理智,他缓缓松手,好不容易将胸口翻滚的岩浆和獠牙咽回肚子里,声音干涩:“……抱歉。
”
“没关系。
”会激动是因为在乎。
游弈侧过头,望向兄弟俩:“能借我一个司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