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侧过头,眺望萧瑟的秋景。
西莱尔把她转到了最高级的军属医院,条件环境都是上等的。
可逐渐失去水分的树叶在紫色的薄暮下显得阴沉而萧索,犹如童话中的黑暗森林,黑夜一到就会开始蠕动着夺走旅人的性命。
“对你来说,我是什么呢?”
唐若暗暗想着自己跟医院可真有缘分,最近几次任务都得到医院走一遭。
“等你好了,我就告诉你。
”
“希望上将有机会能说出口。
”
唐若嗤笑,闭上双眼:“我累了,就不送上将了。
”
男人静默地凝视了她一会儿,伸手轻轻地理着她有些凌乱的发丝,眼神深沉如夜。
“我明天再来。
”
他终于起身,深深吸入无味的空气,推门离开。
洛苏就在外面候着。
在进入病房前,西莱尔会把浓重的烟草味除去,等他出来就换成了消毒液的味道。
过浓的气味会干扰兽人的嗅觉,但他已经习惯了西莱尔身上越来越凝重的气息。
“上将,刚才研究所发来了报告,说是有突破,预计再过一星期就能得出结果。
”
“嗯。
”眉头松开些许,西莱尔的脸色与月光同样惨白。
“上将……”劝解的话到嘴边,却因为从后视镜中射向他的眼神而咽回去。
即使洛苏没有亲眼目睹,却也能猜出这段日子里西莱尔都寝食难安。
唐若做手术时他就在手术室外一夜未睡,她昏迷的那两天更是食不下咽,好歹身体底子好,才没有出什么事。
“开车,我自己有分寸。
”
西莱尔又点了一支烟,白色烟雾在喉间翻滚,吐出时却没能带走胸口的郁结。
那天晚上,凌乱的心跳和心慌让他毫无困意,全身被涌起的后悔所淹没,原本素质极好的身体时冷时热,耳朵一听到什么动静就会抬起,接着又失望地垂下。
说这些有什么意义?他面对的是一个不惜自裁也要从他身旁逃走的人。
西莱尔不是没有意识到她的重要性,分开的这半年来,他根本控制不住自己去关注她的消息,甚至忍不住让洛苏把她做的甜品都买下来。
即使催眠自己这只不过是个用完就可以丢弃的泄欲玩具,也无济于事。
他会半夜惊醒,在黑暗中望着她那双清澈的瞳仁不,只是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