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九楼在平日虽惯着提灯,房事上却向来粗暴。
更不会提灯说什么就是什么,遑论让着人了。
只要提灯没表现得不舒服,他一贯是蛮横的,床上做到床下,床头做到床尾,一夜里是常有的事。
偏偏提灯又是个极能忍的,平日一竿子打不出半个字儿的闷葫芦,到了床上更不会服软。
实在到谢九楼做过头的时候,顶多就是两句“不行”、“不要”的说了倒更添谢九楼的兴致。
有次谢九楼见不惯提灯摸着胸口那吊坠发神,跑出去找楚空遥喝闷酒,喝多了,又没全醉,几口黄汤正好浇得心头醋意到顶,回去就压着提灯不管不顾一个劲儿没轻重地做。
饶是提灯这样的人,挨刀都咬牙不出声的,那晚也被他撞得开了嗓,挣扎叫了一夜。
第二日起来,提灯直接连床都没能下去,话也说不出,昏昏睡了整日。
偏那晚半夜,楚空遥因事到二人寝殿外打过一圈照面,听着里头动静直接连门都没敲就蒙着耳朵原路回了。
次早见了谢九楼,即便以往从不插手他二人纠葛也忍不住多劝了一句:“知道你偏爱提灯,可多少也该收敛着有个度。
不为别人,单为了他。
莫说提灯身子本来就弱,哪怕换个健壮十倍的,也经不起你晚上这么折腾。
”
谢九楼被说得羞愧,回去哄着人起来喝水,好不容易提灯醒了,一坐起,被子滑下去,身上没一处能看的。
谢九楼怕他受凉,赶紧给披了衣裳,再递水过去:“昨儿有没有弄痛?”
提灯渴极,摇了摇头,只管闷声连灌了两碗水。
喝完了,才把杯子递回去,头眼浑浑又想睡。
谢九楼服侍人睡下,正要走,听被子里打着呵欠低低道:“下次好歹一回过了,先让我休息会儿。
”
真到了下次,休息什么的,谢九楼早抛到九霄云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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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哪里热?又或者哪里冷?还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