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鸣廊略显局促道:“能否请公子差人去家宅,叫我家小厮替我拿套换洗的衣裳来?这衣裳若在平时也能将就,偏偏今日我扮过观音,一脱一换的,里头怕不干净。
且过了节的衣裳,二日接着穿,也不吉利。
”
还有一话他没好意思说。
方才与那位拿着折扇神仙一般的公子同行的另一位,虽先他们一步进了客栈,叶鸣廊没见到样貌,却把那人大概打扮看了清楚。
他本是爱去戏班子扮点旦角当玩乐的,这地方里混的那些人最注重模样行头,不说贵重,却是光鲜漂亮要紧,登台有登台的规矩,下来了,那一个个爱干净、要独特,是最唯恐被人比下去的。
他今日穿了身鹅黄衫子,本自以为看得过去,岂料客栈门口见着那闪身而过的人哪怕容貌模糊,却只要那快快的一眼,叶鸣廊便知对方绝非凡俗。
家底背景姑且不论,只那样的体态气度,没些经年累月的教养和沉淀,定难以似那般挥带在举手投足、一息一步之间。
若真论虚荣,叶鸣廊自认不算。
可同人家撞了如此相似的一身打扮,那人又与眼前这两位公子认识,他日再见难免同行,自己何苦讨个没趣,自知同衣不同人,还硬要当个绿叶去衬红花,叫人看看什么叫东施效颦?
这衣裳,还是能换就换了好。
“去你宅子叫人送来未免麻烦。
”提灯想了想,“若你不嫌,把身上尺寸告诉我,我去成衣铺子给你买一件。
”
这样也行。
“那麻烦公子了。
”
叶鸣廊道了谢,报完尺寸,提灯细细记下,临走又问:“要个什么颜色?”
叶鸣廊沉吟片刻:“湖蓝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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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顶红和提灯刚出来,就撞见楚空遥正抬手掩上谢九楼的房门。
看模样,对方也是从屋里出来的。
俩人对上视线,楚空遥先问:“到哪里去?”
提灯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