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还蛮累的,每次上完课都会嗓子哑……欸,我听说,前阵子有个女学生给你送水?你接受了?”
学校里八卦传得快,更遑论傅韫青这样备受瞩目的老师,更别说,她从来不会接受任何学生的礼物。
她摇了摇头:“她不是学生。
”
“不是学生?专门来听你课的么?追求者?听说是一个很漂亮的小姑娘。
”女人佯装八卦,却不敢直视,瞟着傅韫青在冬日里柔和淡雅的眉眼。
她的气色不太好,看样子没休息好。
傅韫青没有回应她,垂着眼望向前方。
傅韫青是个温柔的人,因为太温柔,温柔之中的边界感和距离感,她一直找不到什么有效的方式逾越。
这还是她第一次,在和她的交谈中选择了忽视。
那个女孩对她来说,是无可奉告的吗?
女人扬了扬唇角,无人察觉地收起了些什么。
两人在电梯里分别,傅韫青停留在五楼。
她没有留给自己什么等待的时间,出电梯时距离上课时间还有不到半分钟。
走进教室那一刻上课铃正好打响,学生们七嘴八舌的讲话声戛然而止,四散的目光汇聚到她身上,她双眸不动声色的地望向人群,和一双双眼睛擦肩而过。
她的心坠了一下。
她并没有来。
??[42]40.5℃
喻烟一直到中午才醒来。
醒来时路玉在她身边,拿着体温枪对准迷迷糊糊的她,还没从睡梦中彻底醒来的喻烟差点儿举手投降,“滴”的一声,路玉居高临下地说:“三十七度五。
”
“退烧了,起来喝点儿水。
”
喻烟昨晚半夜高烧,头痛欲裂一直烧到早晨,闹钟响时别说起床去找傅韫青,就算是下床吃个早餐她也做不到,跟路玉讲话都是迷迷糊糊口齿不清的,又睡了一觉,现在才退烧好受了些。
实在是太受罪了。
给喻烟倒了杯热水,她咕噜咕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