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感觉很热,很混沌……就是,晕晕乎乎的。
”
“那你起得来不?”
“应该起得来吧?”喻烟不确定道。
“赶紧试一下能不能起得来!”
喻烟尝试了一下,从床上坐起,立马就有想倒回床上的冲动,脑子很沉。
“你现在赶紧起来给自己灌两杯水,然后换衣服穿外套下楼,我还有一个站就到了,打辆车,去医院!”
换季病毒性感冒高发期,发热门诊人满为患,已经没有床位可供,喻烟挂完号检查完,只能去输液间坐在椅子上输液。
路玉问护士要了俩口罩,给自己和喻烟都戴上,坐在身边陪护,时不时摸摸看喻烟的额头,看看温度有没有褪一点。
她从小到大都没见过烧到这么高的,差点吓死了,要是喻烟真在她手上有什么三长两短,她可怎么向喻岚交代。
“喻岚又不会管我,怕什么。
”喻烟满不在乎道。
大难临头,亲妈抛下她远走高飞,什么也没留下,这么久了一个电话也不打,只嫌喻烟是累赘,她会在乎喻烟的死活么?她那些债务不要牵连喻烟就好了。
倒是某些人可能会管她。
“路玉,你吃晚饭了吗?”
“还没有,火急火燎地把你送来医院,哪有空吃饭?”
“那你快去吃饭吧,这里有医生和护士,你吃完饭回家休息一下,这里的椅子坐着一点儿也不舒服。
”喻烟忽然催促,像赶她走似的,路玉有点儿纳闷,“你自己一个人可以吗?”
喻烟可不是这样独立自强不爱麻烦别人的性子。
只见她眼睛弯了起来,用讲悄悄话的语气:“要是不可以的话,打完吊水你再来接我嘛,还要好几个小时呢。
”
“……”
路玉知道了。
看来心里是有小注意了啊。
她站起身,“那行,我去吃个饭,你打完针了要我接你回去的话给我发信息。
”
“好的~”
目送路玉的背影离去,喻烟用没打吊针的那只手从口袋掏出手机,开始认真研究起来。
拍了张吊着针的手背,拍了拍输液间的标识牌,还有那张恐怖如斯的四十度的体温枪......直接发给傅韫青的话会显得她目的性太强了,还负能量,不太好,会给傅姐姐压力,说不定还会招来反感。
所以呢喻烟选择发朋友圈,既能让她看到,又没有给她必须要回复的压力,让主动权都掌握在她自己手里,还能显得喻烟懂事,衬托出她的孤单可怜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