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没有骗你。
”
“你知道吗?我一直很想告诉你,在我的记忆里,我们才刚刚举办完婚礼,我们一起坐车回庄园,你去卸妆了,我在趴沙发上休息,趴着趴着,忽然又很想你,起身想去找你,可没走两步就眼前一黑,什么也不知道了。
”
“我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好像一直在做噩梦,醒来后就在医院病房,路玉在我身边。
她说一些我听不懂的话,还给我买路边的盒饭吃,我跟她生气,被她叫来的医生带去做检查,才知道自己失忆了,好长时间都不敢相信,好长时间都不知道怎么面对。
”
想起当时的无助和绝望,这些日子所积压下来下来的委屈仿佛在这一瞬间溢满,不可控溢地出来了。
喻烟眼眶更红了一圈,她低下头,一滴泪就这么滴落晕湿地板。
她吸了吸鼻子,想调整情绪,可一开口就是发颤的哭腔:
“我只是睡了一觉而已,醒来就什么都变了什么都没了,我特别特别害怕,我给喻岚打电话,她不接,发短信她也不回,就像从这个世界消失了一样,我没有钱,也没有家,我想找你,你也不在。
”
“我翻微信找不到你,又不记得你的号码,路玉跟我说我和你离婚了,因为我妈把你们家给坑惨了,你不要我了。
”
“对不起,我不知道……”
她低着头不断道歉,傅韫青将脸别到一边,望向天花板,眼眶一片潮湿,无法忍耐地,下一秒,她回头抱住喻烟。
喻烟在她怀里愣住,慢半拍攥住她的大衣,傅韫青搂着她的腰背,揽住她的后脑,喻烟的头靠过来,她仰起脖颈,让她枕在自己的颈窝里。
向来清冷自持的女人鼻尖通红,泪珠坠落。
没有钱,也没有家。
听到这样的话,傅韫青心痛得几乎无法呼吸,没有谁能够接受自己的孩子这样孤苦伶仃,这跟傅韫青愿意放她走的初衷完全背道而驰了。
低血糖摔到了头,她为什么会低血糖?不好好吃饭吗?摔得这么严重,到了失忆这样的程度……她抚摸着喻烟的背脊,觉得她比从前瘦了很多,想到她还会痛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