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云笺的手在颤,及其细微,若非肌肤相触绝看?不出来。
姜眠心?里不好受:“看?你,疼着呢吧,我现?在没有药……先给你包一下。
”她抽出洁净的手帕,很温柔地裹缠住宴云笺手掌。
他下意识回缩。
“别动别动,你这烫伤几天了?”
姜眠抬头:“嗯?不说话,是不是好几天了?”
“没有……”他还?是想?躲,姜眠只好先空出一只手握他手腕:
“你别躲,怎么了?是这样碰到会很疼吗?”
宴云笺声音很低:“姜姑娘,你的丝绢如此珍贵,沾到我是糟蹋了。
”
“胡说什么呢?你觉得我是那样想?的么,”姜眠正给缠好的手帕打结,百忙之中看?他一眼,“就这么个东西?,要真?能让你伤口愈合,它才算有点价值。
”
“你的手要记得涂药啊,我记得之前给你拿过药膏的,就在你房间里。
”
“是。
”
“下次见面我会检查。
”
“好。
”
姜眠无?奈地笑:“你总是嘴上答应的好,要真?的好好照顾自己?啊。
”
宴云笺轻声:“嗯。
”
“那你把这个拿好,我该回去了,”姜眠牵过他没受伤那只手,将玉牌放在掌心?,拢住他手指,“我走了,你会记得涂药吧。
”
玉牌触手生温,宴云笺握紧,圆润的边沿近乎锋利,甚至有割破掌心?的错觉。
“会。
姑娘之命,莫敢不从。
”
……
姜眠走后很久,宴云笺还?站在冷风中。
身后有细微脚步声渐近。
“赵时瓒在昭辛殿设宴,姜眠要回去必经华荣路,那里有一处角门,隐蔽,守卫也松懈。
”
成复站定,缓声道:“你方?才就该当机立断杀了姜眠,我不问你为什么没动手。
她有没有被你的话糊弄过去,我也不愿去猜。
我只知?道我们赌不起。
”
“方?才密谈的内容,若让她听去,哪怕只是极细小的可能,她也是非死不可。
好在她给了你一样信物,就算死了,你们二人失去血蛊联结,你拿着她的东西?,也能去姜重山身边。
”
说着他向下瞥,宴云笺手上裹缠的白?绢那般柔软,一看?便是姑娘家的东西?,在夜色中显得扎眼。
成复目光渐渐锐利,口吻仍平静:“她对你有大恩,你下不去手。
我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