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未将话说的如此直白。
他说了什么?如妹如妻?
顾修远睁大?了双眼,久久不能回?神?,好半晌,才颤抖着伸出一根手?指遥遥指着顾越鼻尖:“你真是?有辱斯文?,你二人未婚男女,你还要脸面不要?!”
那话,让他复述他都说不出口。
“脸面。
在父亲面前?,谁也别提脸面二字,”顾越道,“您不必把话讲的这般圆融,我不仅是?你的儿子,更?是?正三品辛狱司卿,我们不如把话挑明了说母亲知不知道阿眠碰不得青芙罗、她因疏忽未看顾好阿眠、没?有您的指示她敢不敢做这种事?这些,我们就不必藏着掖着了。
”
顾修远怒喝:“孽障!你怀疑到你母亲头上去了,你母亲是?什么身份,算计姜眠都是?自降身价了!”
顾越点点头:“我知道父亲会这样讲,为了节省时间,我便直接讲证据了要我把湫夏提到这吗?她一身血污,只怕脏了您的书房。
”
说到这个程度,可谓是?谈到头了。
顾修远目光复杂,盯着自己儿子,沉默许久,转头望向窗外:
“你从小就聪慧过?人,我也想到,大?抵很难将你糊弄过?去。
阿越,我与你母亲……我们二人一片苦心,皆是?为了你,你不要不知好歹。
”
顾越面无表情:“为人子者,不敢对父母所施恩惠置喙不满,只是?您与母亲今日真让我大?开眼界。
”
他原还奇怪,为何母亲忽然转了性子,将他单独叫过?去,语重心长劝他出去说些软话。
他笑了一声:“我决想不到,我顾越终有一天会被亲生父母算计。
”
“算计?你说的也是?人话?”顾修远怒极,抄起手?边账册便向顾越脸上掷去,“若不是?为了你这逆子,我与你母亲何至于谋这下策?你母亲是?礼佛之人,为了你,都做出这种损阴德的事?情来了!你倒好,竟丝毫不知感恩!”
顾越目光渐渐变得冰冷。
纵使顾修远在朝堂叱咤风云,没?少历风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