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半圈,后背赫然一道新痕。
她再度扬手,姜重山在后面淡淡道:“够了。
”
他看的出来,萧玉漓第一鞭蕴含千般怒气,确实下了死手,而第二鞭力道虽刚猛,却比第一下削减许多。
这一回饶是她抬了手,却带着几不可察地犹豫。
萧玉漓便放下手。
转头?却冷声道:“我不过小?小?的惩戒辱没了我女儿的小?子?,由得你?在这里心疼。
”
姜重山道:“此刻你?打也打了,到?此为止吧。
”
萧玉漓阴沉哼了一声,瞥一眼还伏在地上的宴云笺:“我且问?你?,挨着两下,你?认不认?”
宴云笺道:“我认。
”
顿一顿,他声音低哑:“姜夫人,我的确罪孽深重,您打的没错,我甘愿领受。
”
“你?倒乖觉,”萧玉漓目光冰冷生?厌,却没再挥鞭,将马鞭一折一折收起来,“姜重山收你?,那是他的事,与我无关,日后你?便也只?称呼我为姜夫人。
若是敢忝脸唤我一声义母,我抽烂你?的嘴。
”
“是。
”
“给我去祠堂跪着!跪足二十四个时辰。
”
宴云笺什么都没辩:“是。
”
他恭顺应了这一声,便撑着身子?站起,行礼后默默退出去。
姜重山拧着眉,却还没等?说什么,萧玉漓扫了他一眼,一言不发甩手离去。
“父亲,这……”姜行峥欲言又止。
姜重山摇摇头?,看着清俊的儿子?,伸手拍拍他肩膀:“阿峥,你?母亲师父新丧,本就悲痛,她又心疼阿眠受了罪,一时控制不住脾气也是有的。
对你?态度不好,你?别往心里去。
”
姜行峥笑道:“父亲说什么呢?孩儿怎会与母亲计较这些。
其实母亲一向只?是嘴上不肯饶人,您这些话,倒应该说给阿笺听。
”
说给宴云笺听?
姜重山转头?看向空荡荡的门?外,目光变得深远,半晌,只?长长地叹了口气。
……
第二天早上,姜眠睁开眼睛就听外边有动静来来回回的脚步声,走来,走去。
什么情况?
她翻身下床,一溜小?跑打开门?,探头?:“大哥,你?干嘛呢?找我有事啊?”
姜行峥看着妹妹清凌凌的圆眼睛,想了片刻:“是有事。
有两个消息要讲给你?听。
”
姜眠问?:“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