笺薄唇微启,轻声?道?:“义父,您不要说这样的话。
”
“……好吧。
”
姜重山权衡很久,终是点了头,“你是最有?分寸的,尽力而为就可?,不必过分强求。
意思传到就尽快回来,不要卷入战场。
”
宴云笺点头。
见他有?犹豫的事,姜重山问:“有?什么事不必顾虑,在我面前,直言便可?。
”
胸膛里许多东西?平复又起,一层又一层,最终慢慢归于平静。
有?些事情,是无法直言的。
但他会尽力表达:“义父……您真的希望这场战事胜利么。
”
这句话潜在下面的东西?太多。
但姜重山听得懂。
在官场几十载,许多东西?绝不可?能不懂,利益二?字始终悬于头顶,只是他不喜。
“阿笺,我从?来不会希望这场战争胜利或是失败。
”
姜重山道?:“但求问心无愧而已。
”
宴云笺静了静。
“是,孩儿明白了。
”
……
两日后?,秋阳高照,姜眠送宴云笺出门?。
姜重山去了早朝,萧玉漓一向?不理会宴云笺,自然不会出门?相送,但姜行峥也没?出来,所以只剩姜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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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笺哥哥,你路上小心,爹爹说了,正常行路时间来得及的,你不要日夜兼程的赶路。
”
“要按时吃饭,不要顾着赶路就忘了。
不舒服的话就休息,等好了再走。
”
“还有?,你要挑好一点的驿馆,床铺软和些,对你养腿伤也有?好处。
”
“对了这个药你拿好,千万别弄丢了,记得每天滴到眼睛里……不过,就算丢了也不慌的,出门?在外都说不准,我已经把解药倒出了一部?分,收在我这里,真要是丢了,回来也还能有?的用。
”
姜眠停一停,思忖还有?什么事没?交代。
“阿眠。
”宴云笺轻轻唤了一声?。
“嗯?”
他实在心软的一塌糊涂:“你说的话,我都记在心里了。
不用担心我。
”
“你照顾好自己,阿眠,不要生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