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清楚,我们阖族卑鄙,乌昭和族人?的祖先是西疆蛇蛊,最善用蛊毒妖术。
那日我特意挑了?您在的时候去奉元殿外跪着,就是为了?能得侯爷接近片刻。
您虽踢断了?我一根肋骨,我却甘之?如饴。
”
“安知这一根肋骨,要使得侯爷日后以命来抵,实在是笔划算的买卖。
”
这局棋,从沈枫浒开始,庞大、复杂,一步步串联至今,终于到了?收网的时候。
原本该觉得痛快的。
可有?个?名字,坠在心头沉甸甸的,一碰便觉撕伤。
宴云笺不动声?色深吸口气,目光重又锐利,盯着眼前之?人?。
沈枫浒怒骂:“你这歹毒的小人?”
“你想做什么?你到底要干什么?你算计我出?征,又让我一败涂地,自己?却到姜重山身边兜了?一大圈,只是为了?让他接管这烂摊子?不……不是的……”
姜重山的军功已?经累无可累了?,他已?然成为神话般的人?物?,没有?必要再往他身上堆砌什么。
举目看这河山,北地已?定,东南失守。
在这个?世上挣出?路,最快的一条路,就是用战场龙血玄黄铺做自己?进阶的路石。
“是了?……是了?……你是为了?你自己?,只有?让姜重山来到这里,你才能跟随其右,在这战场上展露锋芒,节节晋升,真正拥有?自己?的势力与拥趸……宴云笺你这是想复国啊!”
宴云笺道:“随你怎么想吧。
”
说完他起身,也不看沈枫浒,径直向角落中走去,弯腰拾起地上一团白绫。
“上回你哭闹做戏便是用它。
想来你喜欢这种死法?。
”
一股寒意从脊柱直直窜上后脑,沈枫浒也是历过?生死之?人?,立刻便感知到宴云笺此刻毫不掩饰的杀气。
他本能转身奔逃。
刚跑出?一步肩膀便被人?扣住,下一刻白绫绕颈,登时便不能呼吸。
沈枫浒赤红着双眼,呼吸困难:“你何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