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原本沉静躺在床上的人瞬间翻身坐起,目光锐利黑沉带着烈气,却在看清来人后,顿时锋利散去,浮现些许柔软。
“阿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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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眠脚步已经?很轻,却不想还是将他弄得惊醒:“阿笺哥哥,是我。
对不起,还是把你吵醒了。
”
宴云笺摇头,伸手拿过衣架上的外衫要披衣下床:“胡说什么呢,你与我哪里要说对不起。
出什么事了?”
姜眠快步走过去,将食盒放到一边,按住他手臂:“你别起来,从?孟浮山回来就一直没好好休息过,你躺着吧,我只?是看你连日来吃的太少?,怕你夜里饿了,拿些糕点给你。
”
宴云笺不由微笑:“阿眠……”
“嗯?”
“你怎么拿我当小孩哄。
”
“若人人都?依靠着你,你却没有一处歇息的地方?,那岂不是要累死?了?”姜眠看一眼食盒,又问他:“你现在饿不饿?若是饿了,不爱吃这些,我去厨房拿些热的饭菜给你。
”
宴云笺听的有些好笑,又觉心软:“阿眠,你今日怎么待我这样好?”
姜眠怔问:“我原来待你不好吗?”
“当然不是,”他摸摸鼻子,“好像今日格外不同些。
”
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
阿眠似乎有些奇怪,今日对他比平常多了一份……小心翼翼。
高叔新?丧,她是见自己?难过才这样哄着?
一念及此,宴云笺心沉坠着疼。
他难过,她又何尝不是悲痛欲绝?
“阿眠,我不饿,你……”
“真不饿吗?你总习惯说不饿、没事、无碍。
”
宴云笺哑然失笑,“嗯,真不饿,你别担心我,你这不是给我送吃食了么。
现在天色不早了,我送你回房,早些歇息吧。
”
“这么点路还送什么,”姜眠按着宴云笺,不由分说扯过棉被往他身上盖,“既然不饿,那就接着睡觉,看看你眼底下的青影都?成什么样子啦。
”
宴云笺哭笑不得,现在天色已晚,他与阿眠同处一室,他怕唐突到她半点,实在不敢乱动去反抗阿眠的动作,只?能?乖乖顺从?:“好了,阿眠,我知道?,我知道?,我自己?来。
”
姜眠松了手,看他听话地躺着不动。
眼下时间和他们共处的地方?实在有些不合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