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重山一下子站起来。
萧玉漓微微咬唇。
姜重山一手捏着桌角,沉毅的双目中布满阴云:“玉漓,阿峥是我们?的亲生儿子,这样的话,以后再也不要说了。
”
萧玉漓自知失言,抿了下唇,什么都没有反驳。
“和你说的这些,没有关系。
我做这个决定,和喜爱哪个儿子多少无关。
”
姜重山静了静:“阿峥,阿眠,还有阿笺,无论他?们?在?你心中是什么亲疏,在?我心中,他?们?都是一样的,从来都没有分别。
”
萧玉漓垂眸片刻,尖锐的语气和缓许多,道:“方才说的也只是一方面考量。
我想着,阿峥这孩子之?前伤过筋脉,身体?本就不好,接下来是与那杨潇烨对上,必定是一场苦战。
他?从小性子好强,只怕到?时会全然不顾自己的身体?,还是留下来比较稳妥。
若不是为着他?有这些思虑,我都想自己留下来看护阿眠。
”
她?抬眸看一眼?姜重山,舔了舔嘴唇,到?底是说了句:“宴云笺……也确实是将才,合该上战场去身先?士卒。
”
姜重山心中暗叹,看一眼?萧玉漓,神色颇为无奈这所思所想,分明和他?心中计较的一模一样,偏偏一开?始不肯说这些,把话讲的难听,似乎就能掩盖这里边的关切。
冷面冷情的,心到?底没那么硬。
“夫人言之?有理,你我既心有灵犀,方才何必说那些话。
”姜重山重又坐下,态度回暖,伸手想去握萧玉漓搁在?桌边的手。
萧玉漓嗔他?一眼?,收回手,嘴上不饶人道:“我有这份思虑,乃是为大局考虑,可你的想法,分明是偏心宴云笺。
我哪里跟你心有灵犀。
”
姜重山一笑,也不计较:“好吧,那算我们?殊途同归。
”
他?望着房梁,想了一会儿:“阿峥心有志向?,如?此安排,确实委屈了他?。
”
萧玉漓看着他?:“你不该这么想。
这是迟早的事,北境已经安定,至少未来几十年,北胡没有卷土重来的能力,东南这边,你我心里有数。
制服燕夏只是时间问题,等到?战事结束,举国太平,再无仗可打,到?那时,对阿峥而言也是一样的。
”
“他?本就生了一个生逢太平的命,只不过经历了战争的收尾罢了。
朝堂风云诡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