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比上次要棘手的多。
已经到了殊死一战的时候,只怕他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
道理?宴云笺明白,可他捧于掌心的暖玉,不可以被别人摔碎。
姜重山动?了动?唇,前?路凶险几可想象,劝说?的话到了嘴边,却实在百般苦涩,说?不出口。
他多想尽一个父亲的责任,却不能丢下这万千将士。
“我自己的女儿,却要托付你舍命相救……”
“阿眠不是我的妹妹么?”宴云笺低声道。
姜重山抿唇,“……此事凶险,不能仓促行动?”
“义父,来不及了,阿眠等不了,”宴云笺道,“事出突然,她很可能没有随身携带药丸,她……欲血之疾,下一次发作的日子,就是明日。
”
第72章溪光星河(三)
姜眠昏昏沉沉睁开眼睛,透过?破旧脏污的木栏,看见外面浓的似墨一般的夜空。
她不知道从自己被劫走到此刻过去?多少?天?,古今晓似乎喂她吃了什么药,她一直浑浑噩噩沉睡。
中间只记得他们之间唯一一次对话。
彼时他冰凉的手指微抬自己下巴,目光冷漠,她思绪始终恍惚,下意识问心中执念的问题:
“爱恨颠真的没有解药么?”
“你还是问了啊。
”他说。
他似乎蹲下,平视她,手慢慢摸在她脸上,语气刻意缠绵轻柔:“没有,阿眠,别痴心妄想了。
”
他的手真是恶心,姜眠沉沉想着,刹那间用尽力气偏头,张嘴狠狠咬住可惜没能?咬下他几根手指,他躲得快,只咬破小指下方的肉。
古今晓立刻甩手,姜眠被这?大?力气甩到一旁,头愈发昏沉,再没有任何力气,动了动唇,自己也没听见自己说了什么。
他却笑了一声。
很久后?,他的毒蛇般的声音从头顶很遥远的地方传来。
“我没有恶意的。
”
“我只是想请你看一场戏。
”
……
那次之后?,再也没有听见古今晓有任何回应,眼前漆黑,耳边寂静。
直到此刻,意识久违地回笼。
姜眠动作很轻地四下打量,身下是干枯的稻草,行路时摇摇晃晃,这?似乎是一辆囚车。
“停下什么人!”
前方一声高喝,姜眠小心地侧头向外看。
这?是到了一处城门关隘,守城的士兵在例行盘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