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没想到她这样说,宴云笺微微颔首:“多谢您垂手相帮,在下必定铭记。
”
“唉,还说这些话做什么,快进来吧,看你媳妇儿脸色白成什么样了,快进来歇一歇。
”
妇人把?他们?二人引进房间,这本来就是一处破落的偏村,穷苦清贫,家徒四壁。
正厅摆了张桌子,里边有?个门洞,黑漆漆的似乎是厨房,东西各有?两间房,再无其他了。
听见动静从东屋走出一个佝偻身子的男人,他身体不好,边走边咳:“老婆子,是来客人了吗?”
“邵州来的一对夫妻,可?怜的很。
这大晚上的,让他们?在咱家歇一歇。
”
“哦,我去杀只鸡。
”
姜眠连忙摆手:“不用不用,伯伯不必客气?,我们?在您家中已经多有?打扰,再让您破财,心?里实在过?意不去。
”
老伯又是一阵咳,笑了笑:“要的要的。
”
他一面说,一面慢悠悠向厨房走。
“可?是……”
“哎呦,阿囡你莫要管他,”姜眠生的温婉,言谈懂事,老妇人看着喜欢,笑道?:“没什么的,你们?这一路不知吃了多少?苦,来到大娘家就好好吃一顿饭。
”
她把?两人往西屋领,“你们?就在这里歇一会儿,有?什么需要的就与我说,我当家的姓韩,你们?叫我韩大娘就成。
”
西屋比正厅还要狭小一些,里面只有?一张破旧的板床,一张桌子,两条长条凳,再也?无旁的家具,却已是转身都艰难。
不过?,墙壁上贴着一张微微褪色的大红囍字,倒显得这屋亮堂两分?。
韩大娘微笑道?:“这原是我儿子儿媳的新房来着。
他们?拜堂成亲不到半月,儿子便被朝廷募兵招走了,到现在也?没有?音信。
儿媳……唉,也?是苦命人,嫁来就守了活寡,上个月拿了些财物,就这么一走了之了……”
她止住话头,搓了搓手,有?些歉意地看着姜眠二人:“嗐,我说这些做什么,怕是让你们?觉得不吉利,莫往心?里去啊。
”
宴云笺道?:“不会。
您好心?收留,我们?感激不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