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了,阿眠,你胆子很大,但力气太小了,这一刀对我并不?致命。
”
姜眠膝盖有些?扭到,闷闷的疼,她一手按着:“确实是可惜了。
”
古今晓叹气,缓缓蹲下?目光平视姜眠:“我一向睚眦必报,你说现在,我该如何还这一刀呢?”
姜眠漠然看他,对他无惧,对他所说的话也无惧。
古今晓看清这一点,冷哼一声站起。
“跟着我,你衣食不?愁,无忧无虑,往后更有富贵日?子等着你,你却犯蠢不?要。
那你便自生自灭,自求多福吧。
”
他捡起地?上掉落的外衫,翻出刀鞘,将匕首收回:“别以为?我怜惜你,以你现在的身体状况,一刀下?去,哪怕不?捅要害之处,也会没命。
我懒得亲手杀你。
”
“方才告诉过你,没有人在意你的死?活。
你可以死?,只是死?在我的手上,我终究会有些?麻烦。
反正平坦的大道你不?走,那无论是饿死?,冻死?,还是因为?这张漂亮的脸被人作践死?,都是你的命了。
”
说完之后,古今晓再不?看姜眠,勾了勾唇,毫不?留恋转身走远。
看他果真没有任何回头的意思,姜眠悬着的心才放下?来。
好险。
竟叫她赌赢了。
这一点点微末的防身之术,还是宴云笺教的,否则以她的本事,恐怕伤不?到古今晓丝毫。
她势必要激怒他,否则自己已经识破他身份,恐怕会落得上次潞州那样,不?知被他喂了什么药,浑浑噩噩的昏睡。
可是家人下?落还不?明?确,古今晓又?盯上了他们,她怎能放任自己在他手中昏沉。
赌输了,他一刀杀了自己。
赌赢了,便像现在这样,不?杀她,却也不?肯再管她了。
膝盖处一跳一跳的疼,姜眠揉了一会儿,感?觉没伤到骨头,只是普通扭伤。
这一下?也算值了,她琢磨着,咬咬牙站起来。
走了两步,还是能勉强走的。
姜眠沉下?眉眼?,默默思虑眼?下?的事。
也不?知爹娘那边怎么样了,古今晓只求历史复现,现在已算是成了,但他知道他们没死?,会不?会穷追猛打?他背后之人又?要如何?
若真有危机,爹爹很难出京城,不?若回京亲自确认。
想到这儿,姜眠叹气,心道:在这风口浪尖上琢磨回京,也算是孤勇无匹了,一旦暴露,估计会把皇帝气个半死?,然后自己被拆个干净。
思虑许久,姜眠还是下?定决心回去,只她一个人不?成,需要找帮手。
当?今在京城中,可以帮她的人,只有顾越和阿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