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存心想看我出丑吧。
”
云川被骂了之后也不恼怒,只是站直了身子看着温惊梨左右翻看他的折扇。
“你这扇子上怎么什么也没有?”
“我看别人的扇子上都会画一些花鸟鱼虫山川草木,连我父神的流光扇也有许多装饰。
”
“你的扇子怎么是一片空白。
”
云川将扇子拿在手里,展开:“别人画的东西是想着能够留下,或者是单纯喜欢。
”
“我没有什么喜欢的,也没有什么需要留下的,所以就只是一片空白。
”
温惊梨看着收起表情的云川,她在人间度过的这些日子,知道了万物皆是空的道理。
云川作为应天地而生的神,好像万物都装在心里,掌管世间一切秩序。
云川受所有人供奉。
可实际上,世间万物什么也没有入他的眼,他看似什么都在乎,实际上最是冷血,什么都不在乎。
温惊梨的心猛地沉下去,云川看待自己就像是漫长生命里的一个不起眼的绳结。
在他不可计的时间长绳里的一个节点。
她一遍遍地告诫自己,不要觉得自己在云川心里有任何不同。
自己对云川来说只是一个赌约,只是一时兴起。
云川察觉到温惊梨的情绪,看向远处的青山,又看向街道上来来往往的人。
最后目光落在温惊梨身上:“或许,我这把扇子上会多一个凤凰也不一定。
”
温惊梨心里一阵悸动,若有思的看向云川:“云川,梵净之地,是除你和玄冥之外都不能进吗?”
云川一边往外走一边回答:“我至今没有见过其他任何人。
”
“我也不清楚,可能吧。
”
两人之间罕见的陷入沉默。
经过一间茶馆,云川突然来了兴致:“要去看戏吗?前几日我听香客们说从京城来了一个戏班子。
”
温惊梨有些不解:“什么戏新奇到你都没见过?”
云川没有接话,只是自顾自地往里走:“去看看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