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龙盘旋,我便知你日后必定不凡……”
魏劭已经听她不知道提过多少回这个应是她做梦或是花了眼睛的所谓金龙之兆,耐着性子由她絮叨,片刻后,见她服下去的药力发作,慢慢阖上了眼睛,便轻轻将她那只手从自己掌中脱出,以被盖住,起身要走时,冷不防朱氏猛地睁开眼睛,一把紧紧抓住他的手,口中嚷道:“乔女凶厄!乔女凶厄!她是要来我家害人的!”
她手劲突然仿佛暴涨,死死抓着魏劭手不放。
魏劭急忙安抚。
朱氏这才重新闭上了眼睛,慢慢仿佛又昏睡了过去。
魏劭一直坐她身旁,良久,见她呼吸均匀,仿佛彻底睡了过去,这才再次脱手起身,轻手轻脚到了外头,吩咐仆妇用心照料,出了东屋,站到岔道口,往小乔方向走了几步了,转头看了眼东方,迟疑了下,转身又往北屋去了。
徐夫人知道孙子卯时发兵,必定会提早出门,昨晚等不到他,回来不过略眯了一眼,这会儿已经起了身。
果然没片刻,他便到了。
这些年,送孙儿出征的情景已经重复过许多次了。
但这一回,徐夫人知道意义不同。
这是北方两个最大势力之间的决战。
倘若孙儿取胜,则就意味着他将真正成为北方雄主,离宏图大业也迈进了一大步。
魏劭向祖母跪拜辞别,饮过徐夫人斟满的一杯壮行烈酒。
徐夫人亲自送他到了西屋外,微笑道:“好叫你媳妇帮你衣甲了,且领我魏家雄壮儿郎出征去吧!祖母静候我孙儿胜归!”
魏劭目送徐夫人拄着拐杖的身影渐渐消失,直到看不见了,才转身入了西屋。
……
魏劭被朱氏叫走后,小乔也没睡了。
知道他还会回来穿战衣,叫人送了水进来,起身到浴房被春娘服侍着清洗了下身子。
春娘本以为她早就和男君行过房了。
没想到竟然这回才落了红,心里惊疑不定。
起头忍不住问了声,小乔只闭嘴不应,再问就朝她撒娇。
春娘知道她是不肯说了,也只好作罢。
出来穿了衣裳,叫侍女进来梳妆,再一会儿,魏劭便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