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雪蛤。
朱氏喝了两口,便放了下去。
姜媪劝道:“夫人这些日辛苦了。
雪蛤养神定心再好不过,多吃几口。
”
朱氏将杯盏推开,摇头道:“我实在吃不下东西。
看那乔女装模作样,我便胸闷难忍。
”
姜媪叹气:“婢又何尝不是感同身受。
也不知她在老夫人那里说了什么,如今老夫人眼里独独只有她一人了。
昨日食库石媪来向婢诉,道女君虽还未撤她管事位,却另用旁人做事管账。
这才几日功夫,她便动起了夫人的人。
再给她些时日,恐怕夫人也无立足之地了。
”
朱氏被戳中心事,心口突突地跳,脸色更加难看。
半晌才道:“她有盲媪撑腰,我能如何?”
姜媪回头看了一眼身后,俯过去低声道:“夫人,婢前些日照夫人的话去探望了郑姝,当时回来,有些话也不忍讲于夫人。
怕夫人伤心。
”
朱氏道:“何话?快讲!”
姜媪这才叹息:“郑姝当初回家,家中叔母惧于老夫人施压,匆匆替她找了户人家出嫁,丈夫粗暴,不懂贴心,如今郑姝日子甚是难过,见我之时,哭泣不止。
我当时回来,怕夫人听了伤心,是故不敢提及。
”
朱氏面露心痛:“是我害了侄女!”
姜媪道:“干夫人何事?郑姝提及夫人,依旧百般感恩。
唯只提及……”
她停了停,朝西屋方向嘬了嘬嘴,“提及那屋里的那位,痛恨不已。
”
朱氏咬牙道:“我何尝不恨!偏能奈何!”
姜媪目光微动:“也不是没法子。
就看夫人你下不下的去手了。
”
朱氏一怔:“何法?”
姜媪附耳过去:“大巫通巫咒之法。
我听闻,只要获人生辰八字制作人偶,由大巫施咒作法,加以足够怨念,十天半月,其人必定暴病而亡,更妙之处,在于毫无殊态,旁人绝不会另有所疑。
”
朱氏吓了一跳:“你叫我害命乔女?”
姜媪慌忙下跪:“夫人恕罪!婢也只是出于一时激愤,胡言乱语!夫人若不忍,便当婢没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