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如何了?男子为图霸业权谋,伏尸百万,流血漂杵。
我为所想,杀几个人,如何就不能了?你一昂藏男子,怎也如此妇人之仁?”
苏信被她教训的面露愧色,咬牙道:“姑母说的是。
侄儿受教。
只可恨姜媪无能,枉费了姑母一番心血。
”
他忽然像是想了起来:“姑母又怎知那姜媪会为姑母守口如瓶?万一若经不住逼供,将姑母说出,如何是好?”
苏娥皇道:“世上最难掌控是人心。
最易掌控,也是人心。
若能认清一个人真正想的是什么,要的是什么,你便能操控其人,如同操纵傀儡。
”
“这个姜媪,非但不会供出我,我料她此刻早应当也自决了,以报我对她的恩情。
”
苏娥皇微微一笑,道。
苏信怔怔地望着苏娥皇,半晌问:“姑母一向明谨过人,侄儿极是敬服。
但有一事,侄儿不解,盼姑母赐教。
此次虽事败,憾未能将魏家老妇除去,极是可惜。
只我不懂,姑母既要得燕侯之心,此次为何不借姜媪之手直接除去乔女,反而大费周章,苦心除那老妇?”
苏娥皇道:“乔女何人?不过魏家一仇人女而已。
仲麟娶她,不过也为兖州之地,何足惧?那老妇却不同。
她对我成见极深,仲麟又对她言听计从,从无反对。
她在旁一日,仲麟即便对我有心,也断不敢靠近。
你长于骑射。
射人先要射马,这道理当不用我多说。
”
苏信面露敬服之色,恭维道:“姑母果然非一般俗流女子,侄儿五体投地!往后誓死效命姑母,盼有朝一日富贵加身,重振我苏家门楣,告慰祖宗!”
苏娥皇微笑不语。
刚才苏信问她为何不先除去乔女,除了她的那个回答之外,她并没有告诉侄儿,她之所以现在还不想动乔女,其实,也是出于一种微妙的,不肯服输的女人之心。
在中山国,苏娥皇第一次遇到了乔女。
见到乔女的第一眼,一向自负的苏娥皇便不得不承认,魏仲麟的妻,不但比自己年轻,貌美更是压过了自己。
至于乔女身上带着的令她难用言语描述,但只要入目,便能深深感觉的类似于美到了骨子里的那种特殊气质,更是她这辈子再怎么修炼,也不可能得到的。
那时候苏娥皇的心里便埋下了妒忌的种。
及至不久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