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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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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曹瑾,到了今年,借兵重返并州,却被魏劭阻于上党。

     是役陈翔再次败北,彻底失去了反攻可能。

    不久后抑郁病死。

    陈瑞带了一支不足千人的残余人马,前去投奔凉州冯招。

     凉州毗邻并州,从前冯招陈翔时有摩擦。

    如今陈瑞来投,称与魏劭不共戴天。

    冯招便也纳了,却不过封他一个杂号的破虏将军名号。

    陈瑞抑郁不得志,加上此前在魏劭手上折辱过甚,心中郁结难解,脾性未免变得更加古怪。

    这几天被雕莫逼着辛苦赶路,此刻又饥肠辘辘,想起从前在并州当公子时候的风流快活,更是一肚子的火气,边走边骂咧着,忽然停下了马,回头对着雕莫怒道:“你为何定要护着这个小羊崽子?照我说,一刀杀了,使人把人头丢到那糟老头跟前,以魏劭之名,加以胁迫,糟老头自然出兵!何必如此辛苦赶路?” 雕莫冷冷道:“将军此话差了。

    你当老族长如此轻易上当?况且,当初冯招应许过我,一应事情,我皆可自己做主,如此我才答应协同作战。

    莫非将军之位,还在冯招之上?” 陈瑞被他这一番话给噎住,气的一张雪白面皮泛红。

    所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一时奈何不了他,也只得暂时忍下。

    又往前行了十余里地,见到田间有间破庙,便说进去过夜。

     雕莫还想继续前行。

    却见陈瑞已经下马往里去了,迟疑了下,心想夏姑即便回去传讯了,魏劭的夫人未必就会派人来追。

    即便追了,自己一行人日夜赶路,已经出了晋阳颇远,走的又是小道,料想也难追上。

    不过是歇一晚上罢了。

    若自己再坚持赶路,这个陈瑞胡搅蛮缠,性子阴晴不定,从前在并州就是有名难缠,这会儿他手下也带了几个人,若真翻脸,未免生事。

     思忖过后,便忍下气,示意手下下马,在此过上一夜。

     陈瑞当夜睡于草堆之上,起初疲累,呼呼大睡,睡到半夜醒来,旧事涌上心头,再也睡不着了。

    一会儿想着当日自己大难不死侥幸活了下来,想必上天也是垂怜,倘若哪日大仇得报,杀魏劭,夺乔女,该当如何快慰,到时如何如何,眼前仿佛浮现出乔女的那一张宜喜宜嗔的芙蓉面,想的正痛快,忽又记起自己如今已非完整之身,便是得了乔女,也是有心无力。

     世上最大痛苦,莫过于此了。

    堂堂一个七尺男儿,如此活于世上,还有什么意思可言? 一阵悲苦涌上心头,陈瑞更是难眠。

    翻来覆去之时,忽然计策涌上心头。

     冯招分明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便似打叫花子似的用个杂号头衔来打发自己。

    既然如此,何不趁这个机会将羌人少年掳走,落到自己手里之后,威胁卑禾出兵,到时候领着羌军去打魏劭,管他是死是活,拼个鱼死网破,总比这样不男不女忍辱偷生来的痛快。

     陈瑞主意打定,偷偷睁眼,窥了下近旁。

    见羌人少年被捆着手脚,躺在里头角落,雕莫的几个手下躺卧在地上,鼾声大作,雕莫靠坐于门口,并未睡去,似在瞭夜,一时寻不到契机,苦思冥想,想出一个主意,正准备假借解手出去,悄悄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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