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了。
但是如今却不能改口。
苏娥皇心里转眼便掠过了无数的心思,面上却分毫不显,继续谈笑。
叙了些闲话,忽道:“昨日我给妹妹的拜帖里,也提了一句。
我欲南下洛阳,行经此地,得知妹妹也在,十分惊讶。
想到过而不见,未免失礼,是故投帖打扰。
我听说仲麟如今正在平西。
渔阳到此,千里之外,妹妹竟也一路跟了过来服侍,贤惠至此,实在是仲麟的福气。
偏他忙于己事,竟留妹妹一人在此,未免寂寞了。
只是男子不比我们妇道人家,眼里只看得到那么一个院子上头的天。
何况仲麟我自小便认识,也算一道长大的,知他志向高远,非常人能及,于妇人的心事,恐怕有所疏忽。
妹妹千万莫怪他。
”
一旁春娘笑着道:“夫人真当贴心。
原本这些我家女君和男君的事,婢也不好向外人说。
夫人既非外人,婢便多嘴说两句,也好叫夫人放心。
夫人大约不知,我家女君和旁的妇人不同。
旁的妇人,都是恨不得时刻黏在自家男人边上盯着,就怕家里篱笆没扎好,一个错眼便叫什么不知羞耻的野狗给钻了进来。
我家女君却从不想这些。
年初男君来晋阳,起先女君还不愿同来,男君人都已经上路几天了,竟还半夜赶了回来,定要女君与他同行。
女君这才随了男君同来。
到了这里,男君虽忙于战事,信使却是往来不断。
就方昨日,男君又送了一封信来。
说来也是好笑,信使每回送信而至,必定等在这里,若无女君回信,他便不敢回去,唯恐空手而归要遭男君责备……”
“春娘!夫人面前,你胡说些什么!”
小乔微微蹙眉,打断了春娘。
春娘忙道:“婢是怕刘夫人担心,才多嘴了。
婢不说了。
”说完闭上了嘴。
小乔看向苏娥皇,歉然地笑道:“我乳母多嘴,叫夫人见笑了。
”
苏娥皇的目光从春娘的脸上慢慢地移了回来,微笑道:“哪里!仲麟和妹妹如此恩爱,羡煞旁人了